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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迅速地翻身青年精壯的身子,轉進他的雙臂中,豎起如玉琢的食指抵在唇上:「噓,阿厝姐姐一會可能推門進來,到時候會被發現的,少師先委屈一下,冒犯了。」

說罷,她美眸輕顫地垂下眼睫,下眼至洇出羞紅的水痕,以一種羞恥的姿勢,如同雙生花般雙手雙臂環繞住他的身體,扯過被子蓋住兩人。

青年的身軀太頎長了,這床被子根本就蓋不住兩人,甚至還能看見他露在外面的冷瘦腳踝。

唐裊衣微咬下唇,雙腳勾住他的雙膝,提議道:「少師,要不你翻過身面對我,然後跪……坐在的面前?」

說完過分的要求,唐裊衣以為他要拒絕,想著事已至此,便伸手主動調整他的姿勢。

被擋住的季則頭被悶在被褥中,似還要抬起來。

「求求你了,少師。」她的語氣可憐又軟柔,卻死死地抱他的頭不放開。

他動了動,然後恢復冷靜,像是無聲息的木偶由著她擺弄。

他並非是要拒絕,而是因為她穿得太薄了,抱他頭這樣的姿勢,讓他整張臉都陷在柔軟中。

清甜的香沾染上他的眉眼,耳尖都洇出充血般的透紅。

不是因為悶的,而是她的語氣,可憐的乞求,讓他產生古怪的興奮。

見季則塵沒有再動,唐裊衣歡喜地抱緊他,然後將床上的枕頭都丟在腳榻下藏著,後背擋著他束縛在床頭的雙手。

雖然姿勢古怪,但至少她還可以當作抱著的是枕頭,她的房間實在家徒四壁,除了床沒地方藏人。

季阿厝站在門口。

今日想要戴之前的耳鐺,翻遍了妝案和房間都沒有找到。

想起之前曾和唐裊衣一起睡過,當時那副耳璫好像是戴著的,後面好像就未曾再戴過了,或許是不經意落在了這裡。

「裊裊醒了麻煩開個門,我想進來找個東西。」裡面久久沒有聲音傳來,季阿厝表情浮起疑惑。

往日這個時候唐裊衣已經醒來了,很少現在敲這麼久都沒有開門的,而她是聽見裡面傳來窸窣的聲音。

像是在和誰講話。

想起不久前她曾夢遊過,季阿厝眉心微蹙,擔心裏面的人出事,伸手一推門便被打開了。

房中很安靜,鵝黃的床幔散落,如霧幕朦朧地映著裡面微微隆起的身影。

「姐姐?」紗幔中的人像是在慌張地坐起來。

見她是醒著的,季阿厝放下心:「前段時間我和你一起睡的時候,戴的那副耳璫忘記取了,後來便尋不見了,是來問你有沒有看看那副蓮蓬耳璫的?」

唐裊衣抱緊懷中的人,帶著被發現的緊張,心跳如雷。

仔細地想了想,刻意軟和語調用剛睡醒的聲音回應:「好像沒有看見姐姐的耳璫,會不會是丟在其他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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