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昧並未看她身邊警惕的侍女,直勾勾地盯著她,腔調不似此前那般溫和:「昨日去什麼地方了,為何要躲著我?」
原是來質問的。
唐裊衣心慌瞬間,很快便恢復鎮定,暗地握了握暗衛的手。
暗衛得令,瞬間攻上前。
雪昧不屑地掀開眼皮,為減少麻煩,搖著鈴鐺。
一次召喚了滿地的毒蛇,將暗衛纏勒住。
林中最不缺的便是這些蛇類,而且雪昧也不想與人打鬥,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不宜親自動手。
他將暗衛纏住後從上面跳下來,旋身繞過唐裊衣。
一條毒蛇纏上唐裊衣的脖頸,吐著信子讓她不敢隨意動彈。
暗衛應付這些蛇都應接不暇,顧不上被擄走的唐裊衣,只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抓走。
風在耳畔刮,蛇信子好幾次舔到了她的耳垂,心跳抖得厲害。
雪昧將她帶去了他的院子,隨意地拋在吊椅上,那條蛇才鬆開,繼而纏上他的手臂,停在肩上。
吊椅還在晃動,少女神色微慌地趴在吊椅上抬頭,梨花似的裙子勾勒出窈窕的腰線。
他雙手抱臂靠在一旁,冷眉冷眼地看著:「說罷,昨夜去什麼地方了。」
他等了一整日,根本就不見她來,甚至還去過她房中圍堵人。
結果一夜都沒有人來。
一夜未歸,帶著渾身甜膩味回來,他用鼻子猜想都知曉她去作甚了。
雪昧看她的眼神越發不悅,面色森冷,似捉姦的丈夫,等著她的解釋。
四下無人,甚至連蟲鳴鳥叫聲都沒有,應是在他的院中。
唐裊衣壓下心中的慌亂,對少年露出含愧疚的甜笑:「其實昨日我是想要來找你的,但是出了些意外,我為了躲人,所以忘記了與你之間的約定。」
她也不算是說謊,昨日的確是在躲陸朝央,順便也躲他罷了。
雪昧沒有說話,打量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昳麗的臉上毫無笑意。
唐裊衣睜著眼黑居多的眸,無辜地和他對視,面上不敢露出一絲怯意。
被看了良久,眼前昳麗的少年才倏然勾唇,眼尾瀲灩同樣無害的笑。
上前坐在她的身邊,他偏頭看她:「我自然是信你的。」
唐裊衣鬆了口氣。
「但也改變不了你失信了。」雪昧拉長尾音地說了一句,俄而轉言又道:「不過我這個人,脾性一向比旁人好,也做不來什麼暗中打擊報復之事來。」
語罷,他從懷中掏出小玉瓶,覷著她笑。
笑中有一絲惡劣,「這是我昨天給你做的解蠱的藥,你且飲下,日後也別去找什麼野男人了。」
唐裊衣盯著那瓶身,細長的玉指攥住支撐吊椅的枯木藤蔓,神色露出警惕。
這瓶藥決計不是什麼好物,飲不得。
可不飲,眼前這個性格惡劣的少年,恐怕也不會放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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