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許久,他抬起頭,冷感的瞳色覆著薄霧,坐在台階上,望著陸朝央離去的地方,殷紅的薄唇揚起。
陸朝央與裊娘有婚約又能怎麼樣?
終究比不過他的。
月下的青年面色醉迷地撫摸腹部,眸中全是期待,身體快樂得痙.攣。
外面發生的事唐裊衣一概不知,也不知道自己被他藏在了什麼地方。
最初她以為是之前欺騙他的那些話,令他感受到折辱,所以才會將她抓起來,誰知整日睜眼便能看見他含笑的臉。
他捨棄了一貫素淨的雪袍,一日穿得比一日招眼,甚至還學做女子在臉上覆粉,本就蒼白的皮膚毫無瑕疵後漂亮得滲人。
面對她的眼神,他絲毫不覺得在臉上覆粉是羞恥的事,反而因為她目光落在臉上,而升起病態的愉悅。
他不單裝扮自己,還精心幫她梳妝打扮。
兩人每日都會如同恩愛的新婚夫婦,坐在半人高的銅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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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換衣、挽發、梳妝。
他興致好時會捧起她的臉,蹭暈她唇上的胭脂,然後目光痴迷地透過銅鏡,欣賞兩人暈紅的唇。
最初見他如此,唐裊衣又以為他是痴迷身子,以為等他玩夠了,興許就會將她放出去。
結果他除去了剛開始用她的手撫慰過,就沒再讓她碰過他的身體,反而用唇舌,用手竭盡所能地討好她。
她聽他說過最多的一句話,是讓她留在這裡陪他。
日復一日的說同樣的話,她有時都產生了錯覺,再他沒有開口之前,下意識說要留在這裡陪著他。
而她心中明白,並不是心裡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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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裊娘,你說你只有我,只要我。」
從今日來後,季則塵就樂此不疲地勾著她的長髮,尾音輕翹地延綿著情意。
睡夢中的少女下意識跟著回:「我只要你,只有你……」
他得到回應後輕輕『啊』了聲,鬆開她的長髮,傾身將她抱在懷中,玉瓷般的臉埋進她的側頸,耳廓泛紅髮燙地呢喃:「時奴也只有裊娘,只要裊娘。」
他從頭至尾都不是正常人,她說的每一句話他都當真了。
又一次被他的行為弄醒了。
唐裊衣抬起眼皮,伸手推了推壓在胸口的人。
快要窒息了。
被推開的青年倒在蓮花榻上,長睫垂在清雋如玉琢的臉上顫了顫,然後掀開眼皮,如籠在霧中的眉眼漂亮得驚心動魄。
他不解她為何要推開自己,但還是彎著眼,像是脾性溫和的人。
唐裊衣被他的眼神看得渾身發麻,忍不住往後退。
他現在不像是個正常人。
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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