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要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季則塵殺的,可又不敢去恢復前世的記憶。
萬一……萬一她真的是季則塵殺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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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朝中頗為動盪,太子少師忽染上疾病已告假,已經許久未曾出現在朝堂上。
而央王黨羽得了黑油泉之後,在朝中打壓太子黨的行為越發明目張胆。
太子仁慈,對央王黨並不放在心上,整日下了朝堂後便隨母夏妃,侍奉在皇帝榻邊。
今日。
太子下了早朝,照常來到皇帝的寢殿,可還沒有踏進去,便聽
弋
見裡面傳來陶瓷碎裂的聲音。
男人沙啞無力的怒吼,如同奄奄一息的雄獅。
「季蟬!」
聽見這個名字,太子腳步變慢,抬手屏退身邊跟著的人。
他在殿外沒有先進去,而是停下步伐立在門外。
寢殿內沒有人打擾,一切的動靜都明顯了。
夏妃語氣依舊很溫柔,隔著一扇門都能聽見她的惶恐與難過。
「陛下,臣妾是夏,不是什麼季蟬。」
皇帝冷笑:「季蟬,你這個賤人,別以為能拿捏朕,朕是天下之主,朕要你死,即便是太子都攔不住,你給朕下藥,將朕幽囚在宮中,別以為朕不知曉你的打算,就算朕將皇位讓給央王,也不會讓其落在你的手上的。」
讓給央王。
太子神色微變,克制地垂下眼睫,正欲抬手推門,又聽見夏妃的聲音,手腕一頓。
「陛下,你如此對待太子是不公平的,他是臣妾的兒子,也是陛下的,你給臣妾下了這麼多年的藥,就得了這麼一個兒子,不讓他登基,怎麼對得起臣妾。」
夏妃蹲在地上,兩眼含淚的用帕子將地上的藥碗拾起來,絲毫不覺得自己說了什麼誅心的話。
「你不是說愛臣妾,說曾經只是被蒙了心,才不知道心中所愛,現在要補償臣妾嗎?」
皇帝表情因她的話變得很難堪,看她的眼神恨不得手中有一把刀,將她砍死、剁碎。
夏妃抬起盈盈含淚的美眸,說:「臣妾很喜歡太子,他是臣妾如今『唯一』的兒子,陛下不要再讓臣妾難過了好嗎?安心的去死罷。」
皇帝氣得兩眼泛白,指著她半晌擠出一句話:「休想,朕已經擬了一封旨,但凡朕若是死了,央王必定登基。」
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如願的。
夏妃挑眉,面上含笑,語氣卻很是失望:「陛下,太子好歹是你寵愛了十幾年的孩子,你怎麼能這樣對他,他知曉了該多難過啊,臣妾真的實打實地心疼他。」
話還沒有說完,皇帝便呼哧地打斷她的話:「寵他十幾年又如何,一個娼.妓的兒子,朕能給他如今的地位已經很好了。」
「娼.妓……」
夏妃低聲呢喃,臉上看不見什麼神情。
倒是門外的太子推門而入了,幾步走到夏妃身邊,將她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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