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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代表他可以回到公司,繼續主持工作彈壓董事,也代表他可以繼續出現在燈紅酒綠的歡場上,和各式各樣的人不期而遇------後者只對了一半,因為為了避免麻煩,他一出席那些酒會,都會拉上沈喬一起。

他的胃到底是不行了,但各式各樣的勸酒邀請卻不是一句「身體不好」就可以一例推卻的。但沈喬厭酒之名在外,又有足夠的資本耍大牌,有他當擋箭牌很多事都會容易不過。

副作用就是本就傳播在外的交往之名愈發實錘,沈期對此也懶得理會,對沈喬說你一回北京絕對就散了。

胃病同樣不宜縱慾,或者說他們祖傳的病美人身子壓根就不是縱慾的料,由此看來沈喬這個擋箭牌不僅能解燃眉之急,還附帶長期效果。

九月二十八號,沈期在下班後留下程望,跟他說了去美國掃墓的事。

「往年不都是年底去嗎?」程望問。他們掃墓的日期極其不固定,但大致錮定在十一月到次年二月。他們的父親都死在冬天,而無論是香港還是麻省(2)那天都沒有下雪。

「我想見見他們。」沈期說,伸手揉了揉程望的頭,「冬天我們可以再去一次。」

程望靜了靜,回答說好。

出了辦公室兩個人就分道揚鑣,沈期回了沈宅,程望則回了他在旺角區的房子。

這套房子大概一千呎(1),在香港已經算罕見的豪宅,父親去世後他繼承了數額極為龐大的現金遺產,自己隨意買了套房子沈期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但沈期不知道這裡住的其實是兩個人。

「回來了,Vinson?」

男人繫著圍裙站在爐台邊,手裡還握著一把菜刀。他看上去大概三十出頭,非常斯文,英俊卻不是那種鋒銳得咄咄逼人的類型。程望將外套掛在門邊,低笑著說:「不是告訴你你自己先吃嗎?」

「我先吃了點打底的。」周卓然說,轉過身繼續切肉,「藥幫你熱好了,你先喝,七點整開飯。」

周卓然是他父親的學生,比他大八歲,現在在轉移到香港的研究所里工作。

父親生前最喜歡的就是這個學生,外出時經常把自己託付給他照顧,由於一畢業就進了研究所,後來到香港也沒有激起沈期的懷疑。

程望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周卓然的時候,他剛考上碩士,父親看中他破格親自擔任導師,放假時又因為周卓然中國美國都沒有親人,就讓他到家裡住。他那時還有些自閉,即便在同一個屋檐下生活了三個月,跟他也沒說過幾句話。直到十六歲那個夏天,他的人生自此天翻地覆,而周卓然正好在那個時候徹底插入他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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