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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交易

宿酒的結果就是頭痛欲裂。淺野幼寧睜開眼睛時, 堆積的痛感從一陣一陣地從太陽穴處傳來，大腦對她發出不堪重負的叫囂。

淺野幼寧習以為常，掐著眉心，面無表情地起身。

侍女見到她, 恭謹地彎腰行禮：「幼寧小姐, 早餐已經備好。您要用餐嗎？」

「不用。我去番隊。」

侍女垂首：「是。另外，太郎大人讓我轉告您, 今晚四楓院家有宴會……」

「讓他滾。」

淺野幼寧腳步停都沒停一下, 邁出淺野家的大門。

「……」

冷血在睡夢中忽然感到一股幾乎化為實質的靈壓, 沉甸甸地落下來。哪怕是睡得再熟的人, 都會被迫醒來, 更別提他們這幾個隨時都有可能死的前Mafia。

冷血推門而出, 迎面就見其他幾個同伴穿著整齊，只不過精神狀態不一。鋼琴師、公關官和外科醫生還好, 像阿呆鳥這種夜貓子, 就精神萎靡，哈欠連天。

鋼琴師分辨出來：「這是我們副隊長的靈壓。」

「老天啊，她不需要睡覺嗎？這才六點出頭吧？」阿呆鳥有氣無力地靠著門框。

「她昨天說，訓練。」冷血提醒：「應該就是從現在開始。」

公關官想起之前在真央靈術院學習的經歷, 似模似樣地蹙起眉尖，讓人心生不忍，說出的話卻直接破壞了氛圍：「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愛豆，為什麼要讓我去打架？」

鋼琴師：「別鬧了, 出去吧。」

五人剛走至中庭，就見淺野幼寧倚著樹幹, 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她的手環。

「副隊長, 早啊。」阿呆鳥搓了搓臉, 元氣滿滿地沖淺野幼寧打招呼。

「早。」淺野幼寧抬起頭，報出一個時間：「四分零三秒，還不錯。」

平心而論，淺野幼寧的聲線本就偏於清冷，而此時她的神色倦懶，更顯得有幾分不近人情的拒人於千里之外。哪怕是說著「還不錯」，都好像只是禮貌性地夸一夸。

當然，旗會五人也不會真的把這當成誇獎。他們對視一眼，阿呆鳥用躍躍欲試的口吻問道：「副隊長，我們現在是要開始訓練嗎？要從哪裡開始？跟真央靈術院的學習有什麼不同？」

淺野幼寧按著額角，盡力使自己語氣平和：「不急。開始之前，我先問你們一個問題。你們的斬魄刀有名字了嗎？」

「沒有。」

「唔，這樣啊。」

淺野幼寧也不是很意外。護廷十三隊裡還用著淺打的低階死神一抓一大把，能呼喚出斬魄刀名字、進行始解的，多半都能成為番隊中的席官。

外科醫生問：「如果我們知道斬魄刀的名字，就可以去現世了？」

這樣問著，他握住淺打的刀柄，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