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說他報復那個米商。
比如說他殺死和自己無冤無仇的同類。
再多弄死一個柏十九,他連眼睛都不用眨一下。
——其實,他已經很克制了。
他自從到了姜明舸這裡之後,雖然嘴上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但是他一直都不想讓她發現他的真面目。
殺死同類的那一天,他被她看到了。
那時候,他的確感受到了一種深入骨髓般的寒冷,就像很多年之前,他從人類變成怪物的那一天,血幾乎流干時的感覺。
但她沒有怪他。
所以,他在心裡,默默地把她的底線往低壓了一步——他最好不要傷害人類,但是,殺死怪物是可以的。
今天,他卻又看到了姜明舸的另一面,所以,他把她的底線又往下壓了一步——對她來說,善惡最重要,反而是什麼公力救濟、私力救濟的區分不是很重要。
如果她想接受金榮的產業和財產……他可以去做,完全不需要什麼柏十九。
他不想讓她有別的僕從。
……非常不想,非常排斥。
或許,他已經的確把這裡當成是家了,也的確對她產生了一種奇怪的占有欲。
他不希望別人和她也有這樣的關係。
但是,他什麼都沒說。
即使他心裡再不平衡、再嫉妒,他都連一句話都沒對她說過,或許,他仍然極不習慣表達自己的內心,這會讓他產生一種赤條條的恥辱感覺。
只有在她睡著的時候,他才能自言自語地這樣說道。
姜明舸的側臉在他心口上蹭了蹭,親昵的像只小貓。
雪祁在這時候又感覺到一種渾身毛孔都張開了一樣的快|感,他垂下眸,看著自己懷裡那顆有點毛茸茸的腦袋。
空調的製冷效率是很快的,現在,冷氣已經充滿了這間屋子。
他應該走了。
但他沒動,似乎已經忘掉了自己剛才說過的話。
姜明舸忽然伸出了一隻手,搭在了他的側腰上。
雪祁側腰的肌肉忽然緊縮,反應來的又快又激烈,好像有點抽痛,但隨即又被她的手撫平。
她的手隔著一層薄薄的衣服搭著他,不知道為什麼,居然讓他覺得有點不滿足。
右側腰,正好是前一陣子,他取了她的血之後,因為過於愧疚而用秘銀匕首劃出傷痕的地方,那時候,姜明舸撩起了他的衣服下擺,用自己的手摸摸他傷痕周圍的皮膚。
那時候,他們親密的有點令他害怕。
之後,她就再沒有做過那樣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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