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家人開開心心進了京,可謂是春風得意馬蹄疾,早被他們遺忘在後腦勺的梁家熱鬧的不行。
案子因為秋東讓996收集的證據過於全面,很快告破,而梁家人的財產追回無望。
葛秋花被程律騙的只剩梁高住的那套房,倒不是程律良心發現給葛秋花留了一線希望,而是他還沒來得全部騙走。梁老頭兒被人騙的只剩褲衩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厚著臉皮擠進前老伴兒家。
這種情況下也不知老兩口咋想的,催著兒子梁高和周純結婚。梁高半推半就應了,周純是個「痴痴傻傻」的病人,只能應了。
結果領了證的當天,老兩口就把兩人趕出家門——他們一早托人給兩人安排好的工作,在環衛公司上班,一個月兩千五,主要清理街道衛生,種樹栽花之類的。
說實話,這工作沒有梁高以前推著小推車走街串巷賣涼皮累,但他享受過了有錢人的生活後,很難接受現狀。何況,旁邊還有一個「病情加重」什麼都不能幹的周純,他還得幫忙干周純的那份,日子簡直沒了盼頭。
家裡,葛秋花問梁老頭兒:
「這法子能行嗎?」
梁老頭兒吹著空調吃西瓜,淡定擺手:
「咱兒子啥性子你還不清楚,肯定受不了那罪!逼周純向她那兩孩子開口要錢是遲早的事兒,王家那麼有錢,咱等著數錢就行。」
葛秋花把西瓜搶過來,不滿嘀咕:
「你咋知道周純會去跟孩子開這個口呢?」
梁老頭兒看不得她那小氣樣兒,但人在屋檐下不好說什麼,扭過頭眼不見為淨,輕哼道:
「那女人就是個自私涼薄的性子,凡是遇著事兒,準是旁人的錯,她永遠是對的,永遠是被逼的,永遠是無辜的。只要梁高給她一個理由,讓她有『被逼迫』的藉口,為了過好日子,自然會開口的。」
葛秋花一琢磨還真是這麼回事兒,越想越覺得這套路熟悉,一盤西瓜全摔在梁老頭兒身上,氣憤道:
「怪道你這麼了解呢,可不跟你一模一樣嘛,我產後大出血傷了身子沒給你老梁家生第二個孩子是我的錯,家裡都揭不開鍋了還勸我抱養孩子
,沒抱養成也是我的錯。你出軌是我太跋扈的錯,你被騙是我找了程律的錯,你老梁家虧了幾輩子的先人,生出你們這些沒用的東西!」
老兩口關起門來吵吵鬧鬧,卻在兒子跟前賣的一手好慘,今兒精神受刺激了要住院吃藥,明兒老寒腿發作要針灸,後兒胸口憋悶要出去旅遊散心,日日伸手跟梁高要錢。
梁高一個月就兩千五的工資,哪能經得住這般耗?果然如他爹媽預料的那樣,開始慫恿周純向京市的兩個孩子求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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