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佝僂身子,背著手出去,留學生一人在屋內靜思。
秋東:「……」
他只是單純來接兒子回家的,這會兒他再解釋,不知道旁人會不會相信?
畢竟整件事中,最受傷的是他兒子,肯定在太學沒少被人嚼舌根呢。事到如今,他這當爹的認為,這學不上也罷,家才是孩子永遠的避風港。
就這麼簡單點事,真沒眾人想的那般複雜。
至於那太子和馮家姑娘,呵。
等他再次走出房門,對上幾位同僚關切的眼神時,心平氣和的拱手表示感謝:
「愚兄欲帶犬子歸家暫避風頭,多謝幾位賢弟關懷,煩請向祭酒帶句話,他老人家的教誨弟子牢記於心,就此別過,改日再請幾位賢弟上家中小聚。」
幾人平日和秋東關係不錯,要不然也不會在這種時候冒著風險來攔他,聞言皆露出關切之色,其中一人道:
「在家休息一陣也好,我們皆知長安的為人,清者自清,勿要受外間輿論的影響,我瞧著那孩子平日十分刻苦,權當得空休養了。」
秋東便露出悲憤又無能為力,只好妥協的悽慘表情,朝幾人拱拱手,轉身而去,背影說不出的蕭瑟。
此情此景,方才說話那人見狀,也覺得他的話輕飄飄沒什麼說服力,心裡長嘆一聲,目送秋東的背影遠去,忍不住氣憤道:
「馮家攀上太子高枝,也可好生商量退掉與顧家的婚事。放著堂堂正道不走,偏要惡意中傷長安,用毀掉長安的前途和顧家的名聲給他家抬轎子,用心何其歹毒!」
「邵陽兄,噤聲!單咱們幾個知道長安是好的有什麼用,現在外頭都把長安傳成四九城裡一等一的膏粱子弟,殊不知裡頭沒有……的手筆?」
單憑馮家一個沒落伯府,可沒這能耐。
秋東也知道馮家沒這份能耐。
馮家傳到馮少元父親馮留君手裡已經是三等伯,偏馮留君還是個才幹平庸至極,只能在家啃老本兒的,這也就罷了,可他是個短命鬼,四十不到一命嗚呼,留下三個孩子獨自支應門戶。
外人客氣稱呼他們一聲「護北伯」府上的公子小姐,實際上馮留君一死,他們家的爵位也到頭了,一家子白丁仗著祖上餘蔭過日子罷了。
和顧家的婚事,實打實是馮家姑娘高攀了。若非馮家大少爺馮少元與顧長安乃同窗,兩人志趣相投,性情相合,時常往來,互通有無,馮少元認定同窗顧長安人品貴重可堪託付,才有了馮少元非常放心的將妹妹許配給顧長安一事。
這門婚事真真是門不當戶不對,但顧家還是歡歡喜喜的認了。
此種情況下,馮家悄悄縮著還來不及,哪來的膽子在京城攪風攪雨搞顧家?
可馮家就是攪了,目前看來攪的還很成功,不得不讓秋東讚嘆一句藝高人膽大。
秋東是打算接了兒子立馬走人,有什麼回家關起門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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