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兄長,我知道了。」
秋東不知道國師是怎麼跟皇帝說的,第二天一早他就拿到手令,被告知可以去接手京郊馬場了。
單從這件事上來看,說他老子對國師言聽計從也沒差,太荒唐了。
就連太子都聽聞消息,也令人傳他過去問話。
彼時太子剛送走了一波兒前來商討公務的大臣,正埋首看奏摺,桌案上還堆著厚厚幾摞能把人掩埋的奏摺等著他一一去處理。
見秋東來了,太子終於從公務中抬頭,抽空問:
「馬場究竟是怎麼回事?國師怎會幫你從中轉圜?」
秋東上前幫他把所有的奏摺分類,請安的分一類,特別重要的分一類,不急於一時半會兒的再分一類,做的特別熟練,嘴上也沒耽擱:
「放著也是放著,與其荒廢了,還不如擱我手裡廢物利用呢。」
太子皺眉,不贊同道:
「那是朝廷的馬場,意義重大,你這般屬於公器私用,免不得遭人彈劾。阿兄還想叫你翻過年正式入朝,此時被朝臣彈劾實在不智。」
秋東將一份廢話連篇溜須拍馬的摺子重重拍在最後一摞上,表情鬱郁:
「您知道我的性子,最不耐煩那些尸位素餐之輩整日打著為天下蒼生著想的旗號,行蠅營狗苟之事。真要我入朝,不是我受不得窩囊氣打死他們,就是他們合力彈劾我出局。」
太子也很頭疼,他爹不爭氣,就給他生了這麼一個弟弟,偏是個嫉惡如仇的性子,導致他到了關鍵時刻連個可依賴的幫手都沒有。
不是說阿弟嫉惡如仇的性子哪裡不好,做提司,管刑獄,亦或者做一個俠客,一個單純的皇子,都沒有問題,卻唯獨做不好一個政客。
太子心下嘆息,面上沒表露出來,免得阿弟為難。
「我知你非那等只知享樂的膏粱子弟,你大張旗鼓,甚至不惜將國師也牽涉其中建立馬場究竟是為了什麼?」
秋東垂眸,眼前是一封地方官送上來的某村發生疫病,縣令做主將整個村子重兵把守,只許進不許出,任由村人在裡面自生自滅,最終在經過長達一年的抗爭後,終於將疫病徹底消除,為自己請功的摺子:
「您就當是我想斂財吧,如今朝政多艱,百姓多艱,就連咱們兄妹吃穿用度也與普通鄉紳家一般無二,可豐都城內那些世家貴胄高官顯貴,一個個奢靡無度,醉生夢死。
前兒重恩與我說,一個小小的禮部員外郎家的庶子,在鬥雞場上一擲千金,兩個時辰輸掉八千兩面不改色,夜裡還能呼朋引伴進那秦樓楚館,為花娘的頭夜大打出手,單是茶水費就不下千兩。
他們既然有錢花在玩樂上,那不若花在我的馬球場裡吧,賭馬球不比鬥雞精彩?甚至我可以允許妓子進入我的馬球場做生意,只要她們給得起價格。」
太子眉頭深深皺起,擱下手頭事務,嚴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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