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時不做飯的嗎?」駱頌燃覺得實在是難以下咽,他放棄硬塞,幸好背包里放了能量棒跟巧克力,一會吃點那個好了。
段亦舟對吃的沒那麼挑,他把自己碗裡的給吃完了,見駱頌燃還有一大碗:「太忙了,沒時間做飯,你不吃了嗎?」
這小孩是小貓胃嗎?吃那麼少。
「太難吃了,吃不下。」駱頌燃看著段亦舟把面吃得乾乾淨淨的不由得佩服,不愧是自己煮的,怎麼樣都能吃。
段亦舟有被這小孩的直接哽到:「你不吃一會肚子會餓的,不過冰箱裡有喝的,要是餓的話你可以喝。等會我們休息好後就去釣魚,晚上我們就能吃烤魚了。」
駱頌燃表情微妙,沉默沒有說話。
「怎麼了?」段亦舟見他這表情。
「你連牛排都不會煎我還能指望你吃得上烤魚嗎?」
段亦舟看著自己的空碗,認真思索了兩秒,做了個決定:「要不我們釣了魚回去吃吧?」
駱頌燃聽到要回去心想那怎麼行,不論烤魚多難吃今晚都得一塊睡過了再說,他往前坐了坐,伸手握住段亦舟的手,目光誠懇:「段老師,我相信你可以烤一條能吃的給我吃。」
這眼神篤定得段亦舟都要相信自己會烤魚了。
「好。」
兩人把桌面的碗筷收拾收拾就上房車躺床擺爛。
豪華房車的臥室很大,床也很大,兩人鞋也沒脫的把腳放在床下,上半身直直倒入柔軟的床褥里。
「嘶——」駱頌燃剛躺下,結果這麼一下就撞到後背的傷,難受得側過身,痛呼出聲:「躺得太用力了。」
「我幫你擦點藥。」段亦舟坐起身,去拿自己的背包,昨晚他還特意交代給他在包里放一瓶跌打藥酒,在包里翻到後便走回臥室,坐到床邊:「你衣服脫了,趴下。」
這一出屬實讓駱頌燃求之不得,他二話不說連忙把身上的衣服給脫了,這下全身上下只剩下一條小內內。
段亦舟看到這番光景,拿著藥酒的手驟然一抖。
車窗外光線投入臥室的大床,落在這具白得反光的身體上,渾身上下沒有一絲多餘的贅肉,薄薄一層的肌肉線條讓每一寸都漂亮得恰到好處。
而後背左邊肩胛骨下、左腿上大面積的淤血,不是淺淺的淤青,而是帶血的瘀紫,這樣的痕跡實在是不應該在這樣漂亮勻稱的身體上出現。
「如果我是你家人看到了肯定會心疼。」段亦舟把藥酒倒在自己的手心上,搓熱了覆蓋在駱頌燃後背上的淤血,慢慢推開。
駱頌燃趴在枕頭上,覺得段亦舟的手勁有點大,他攥緊枕頭皺著眉頭,不忘回答問題:「你看了不心疼嗎?」
「我用叔叔的身份的話,還是心疼的。」
駱頌燃扭過頭看了他一眼,不由得想到『我想當你老婆你竟然想當我叔叔』:「誰要你當我叔叔。」
「我今年三十二歲,比你大十幾歲不就是叔叔了嗎?」段亦舟捋著跟駱家的關係,他稱駱頌燃的父親為駱叔,那駱頌燃其實也不應該喊他叔叔,應該是哥哥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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