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頌燃對上段亦舟眼鏡底下的目光,他很少見這男人這樣,之前他鬧著要離婚都不是這樣的表情,是真的生氣了,這讓他感覺到危險,心裡頭咯噔一跳,頓時心虛的咽了咽口水:
「……額,那個——」
「高燒昏迷的事情為什麼不說?」段亦舟不溫不熱問。
駱頌燃被段亦舟這樣的神情與語氣弄得有點害怕,他握上段亦舟的手臂,心虛解釋道:「就……就不想你擔心,所以就沒有說了。」
「明知道自己懷著孕,你就不害怕嗎?」段亦舟強忍著再提起這事的心悸,是後怕的恐懼感蔓延心頭,讓他不受控的去胡思亂想:「萬一呢?」
「對不起嘛。」駱頌燃低下頭,扯了扯他的衣角:「我就是擔心你,江一說你要易感期,我害怕你難受才這麼做的。」
然後猛地想起這事段亦舟怎麼會知道?!
「那我不害怕嗎?」段亦舟深呼一口氣,回想起今早楚董跟他說的:「今天早上你爺爺來找我了,是他跟我說的這事。」
駱頌燃詫異瞪大眼:「哈?我爺爺找你啦?找你幹嘛?威脅你了嗎?!」
「沒有,是來跟我們結婚的事情。」
駱頌燃聽到這有些擔心:「說什麼結婚啊?有說讓你入贅的事情嗎?沒有吧?」
「沒有。」段亦舟看了眼小祖宗:「現在我要說的不是這個,而是你瞞著我抽取腺體信息素的事情,還有因為這件事高燒昏迷的事情。」
「我這不是好好的嘛……」駱頌燃抱著他的手臂低頭小聲回答:「也沒什麼事情。」
「可是我很害怕。」段亦舟朝著駱頌燃伸出手:「來,握一握我的手。」
駱頌燃不明所以的握上段亦舟的手,然後就感覺到這隻大手掌心是有點濕,還有點發涼跟止不住的發抖,詫異的抬頭看了段亦舟一眼,像是明白了什麼,內疚的用雙手握住他的手。
「你在發抖。」
「對,我很害怕,後怕。」段亦舟微乎其微呼了口氣,像是難以緩解那種後怕的情緒,他神色斂出幾分煩躁:「……我現在腦子裡完全是你因為發燒昏迷的畫面,我控制不住自己。」
這種糟糕的情緒最容易引起他易感期,本來就處於易感期邊緣,鎮定劑不是絕對有效的。
但這件事他真的很在意,也很害怕。
他有點難緩過來。
長那麼大頭一回遇到讓他這種心慌失措無比後怕的情緒,就是所有糟糕的念頭都在這一瞬間全部傾瀉而出,儘管這個人現在還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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