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墨非杳已重傷。
原本捲成一卷的刀譜受到衝擊便散了開來。等墨非杳從長到幾乎可以用抬來形容的刀譜卷宗里爬出來的時候,葉拾宮已經走了。
他眨眨眼,有些懵。
也不知葉拾宮是怎麼想的,好好的玉簡不用,非要帶這麼長的刀譜來。墨非杳摸了半天才找到刀譜的卷首,入手才發現用來書寫的紙張已經微微泛黃,刻畫的用作保護的陣法也被磨損大半,看來是有些年頭了。
該不會又是哪裡來的古董吧?
短短几分鐘,墨非杳已經接受了自家師尊就是妖皇的設定,甚至有種『啊師尊這麼厲害妖皇才配得上他的身份』的瞭然感,那麼有一些超過本的東西也就順理成章了。
只是這也太長了點……
他嘆了口氣,認命的撿起刀譜,然而下一刻,隨著一聲出鞘似的嗡鳴,攤成小山的刀譜無風自動,紙頁飛揚而起,瞬息將墨非杳整個裹在了裡面!
啪啦,刀譜掉落在地滾了幾圈,紙張交接處嚴絲合縫,整齊的好似從未打開。
察覺到陣法被發動,遠處,葉拾宮悄然彎起了唇角。
出發歷練之前,他從自家長輩那裡順來的可不止扶桑樹而已,還有他二哥葉無痕收集的大多武學功法,為的就是在這個舉目無親的小世界好好生存下來。
雖然六十六已經錯過了最好的習刀年紀,但沒關係,只要活得久了,什麼都能會上一點。轉頭繼續跟掌門討論事情,葉拾宮眸光微動,他給墨非杳的是純粹的武學套路,跟靈根沒有關係,能學到什麼地步完全靠他自己的悟性決定。
只能看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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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界和人界的交界處,空曠壓抑,寸草不生。
這裡沒有生命願意踏足,在魔淵被妖皇鎮壓後更是如此。但每過一段時間,有兩個世界頂尖的存在都會來到這裡,仿佛約好一般進行一次點到即止的相決。
再次跨過兩界之間的交點,那個不可一世的魔果然等在了那裡。
平心而論,魔尊長得真的不錯。長而直的墨發,魔族標誌的紫色眼瞳,一身盔甲也算乾淨利落。這也是當初葉拾宮沒有一輪削死他的原因,比起其他橫向發展的怪物,還是這個比較養眼的來做魔尊更有利於保護眼睛。
曾經的天帝也是跟葉拾宮一樣的想法,但自從這魔對他表現出了超乎尋常的執著之後,他那點欣賞也變成了單方面的敬謝不敏。
葉拾宮已經換上了由羽毛幻化的衣服,流轉的金紅光暈更為他添了幾分色彩。在魔尊對面站定,葉拾宮招出赤日輪在周身舞了一遭,率先開口:「他今天進行了一次偽覺醒。」
要是以往,他們早就打在了一起,但在徒弟/兒子面前,兩人都可以把決鬥暫時押後。
梟默絳紫的瞳孔顫了顫,「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他一定沒事。」
「今天是沒事,不代表以後也沒事。」葉拾宮淡淡,「雖然他現在大了些,卻連魔淵上層的魔氣也接受不了,對於你說的元嬰就能魔化,本皇持保留意見。」
「本尊的兒子,身為老子還能不理解?」梟默嗤笑一聲,「魔淵下都是元嬰的怪物,他要是連那駁雜的血脈都比不上,死了也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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