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剛才,那種注視消失了。
將手中的筷子擱回桌上,墨非杳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嗎?」
魔尊一定要在師尊面前做這麼一副傻樣子,八成是因為有什麼不能讓別人知道。
「絕無虛言。」魔尊雙手抱臂,絳紫的瞳孔顯得有些妖邪:「那功法死烏鴉搶了就搶了,不過你,得儘快把實力趕上來。」
「老子跟他鬥了那麼久,被他損面子也不是一兩次。」隨手又撿起一塊炸鴉翅啃了幾口,梟默嗤了一聲,「你要跟他談,可以,但要是把自己嫁出去了,老子丟不起這個人!」
「滾回去睡覺,明天老子親自輔導你!」將骨頭丟進盤子,梟默煩躁的揮手,「媳婦還沒追到,怎麼就養了你這麼個兔崽子……」
這人,不,魔……墨非杳眼角抽了抽,感情只是從傻白甜變成了傲嬌?「我娘親怎麼了?還有師尊為什麼不讓你去人界?」
「你去問那死烏鴉不就知道了!」說完便瞬息而去,獨留墨非杳對著滿桌零七八碎的烏鴉骨頭髮呆。
墨非杳:「……」我該說什麼,還真是好胃口?
然而墨非杳直到入睡,也沒等到那道目光的降臨。
翻滾在墨色的被褥里,雖然比不上天羽閣的舒適,卻也比冷冰冰的土地好了太多。墨非杳並指拂過短刀鋒利的刀刃,眼中倒映著森冷的寒光。
魔尊確實是他的父親,血脈的聯繫不會騙人。縱然很不滿這些年對方的不聞不問,但實際上,墨非杳心裡並沒有多看重這件事。
他有師尊就夠了。
閉上眼放出神識,短刀上銘刻的紋路清晰可見。
是的,他也在藏拙。
在師尊面前,他可以臉紅心跳說不出話,但在其他人面前,他需要一個足夠冷靜可靠的形象。
這個形象來源於力量、知識和氣度。
不巧,在葉拾宮閉關期間(大概也是跟魔尊互撓傷到),他借閱過幾本陣法方面的書,其中就有這種遠距離觀察的法陣。
這種法陣需要的靈氣雖然多,他卻也還負擔得起,雖然能夠跨界的法陣肯定是被師尊改了幾處地方,他現在繪製不出來,但反向控制看看師尊那邊的樣子還是可以的。
將轉變後的魔力注入法陣,墨非杳眼睛一動不動,緊緊盯著那已經開始成型的水鏡。
轟!!!!!
墨非杳直接從床上彈了起來!
半夜三更的,師尊那邊又在搞什麼??
未見其人,先聽見能掀翻房頂的爆炸聲,響的能將這邊方圓十里的魔族嚇醒……墨非杳死魚盯瞪著突然出現在面前的魔尊,下次一定記著要放個隔音結界!
梟默看了一眼水鏡,一挑眉:「喲,這小子終於跟人修幹上了?」
墨非杳連忙低頭,卻因為不知道葉拾宮用了什麼介質,在水鏡的畫面里,只映出了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以及手中赤日輪上,連綿不絕滴下的血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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