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墨非杳先打破了沉默:「師尊不想知道?」
「想。」葉拾宮答得很快,「但國師說的沒錯,未來如何與我們沒有關係,我們要做的是現在的選擇。」
有些事,不是不能知道,而是知道之後的做法導致的結局,或許誰都不能承受。
「師尊在擔心什麼?」墨非杳無奈的笑,「不是什麼大事,國師就是告訴我了師尊登基那時候的事。」
他想了想,與其去查書,不如問當事人:「國師說,師尊登基時很好戰,那師尊現在這個性子是怎麼養成的?」
好戰?這形容可真是夠溫和了。葉拾宮心底好笑,聽到下一句話,他腳步一頓,「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
「啊,不記得。」
僅僅三個字,沒有進一步的解釋,這不尋常。墨非杳沒有錯過葉拾宮有些發紅的眼角,心下一突:「師尊?」
「沒什麼。」葉拾宮低低一笑,「只是……一點不好的經歷罷了。」
他按了按胸口,「明明很重要卻絲毫想不起來……呵,婆娑妖……」
「師尊?「
「……嘰?」
墨非杳:……又想賣萌混過去!
雖然馬上,葉拾宮就表現的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但墨非杳還是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在安頓下來後,很快問明白了皇宮內藏書閣的地點,一頭扎進了史實的書海中。
閣外廊下,葉拾宮抱臂倚在廊柱上,單手抵住額頭,一聲長嘆。
三條金光閃閃的尾巴從袍角垂下,一卷一卷,似是想抓住什麼,最後把自己打結成了一團。
就像那件事後的無數個夜晚,他無數次想要抱住什麼東西,但最後卻只能懷抱自己。
葉拾宮是最近的一任妖皇,他的歷史自然是最好找的。
有著保鮮和清潔的陣法在,整個書架都一塵不染,翻開書冊,到處都是濃厚的墨香。墨非杳挑了一本講述葉拾宮日常瑣事的記錄翻看,翻著翻著,表情越來越困惑。
「定陽曆五年二月,陛下又發脾氣了,聽說是因為公務太難。好在國師還在教導陛下,侍衛及時通知了國師和畢鸞丞相。」
「定陽曆五年三月,陛下打壞了書房的大多用具,這是最嚴重的一次,但國師說無恙,暫且按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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