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善,雲善,我給你摘了花。」
兜明將大荷花舉到雲善眼前,「給你玩。」
雲善眼角帶著剛哭過的紅,見了花,臉上有了笑意,衝著兜明伸出一隻小手。
兜明揪了片花瓣放進雲善的手中,「給你玩。別哭了。下午送小叢去學堂的時候我再給你摘一朵。」
這話雲善就聽不懂了。他鬆開攥著花旗衣服的小手,兩隻手一塊扯著花瓣玩。
兜明把小荷葉撕掉一圈,拽掉後面的長莖,放在雲善的腦門上,「雲善,給你一個帽子。」
雲善好奇地抬頭向上看,他一仰腦袋,荷葉擦著花旗的胳膊滾落。
花旗撿起荷葉,拿著給雲善看了看,重新蓋在他的小腦門上。
「雲善涼快嗎?」秀娘一邊摘菜一邊笑著問他。
小娃娃帶著綠色荷葉的小模樣實在是有些滑稽。荷葉卡到雲善的眉毛處,他翻著白眼使勁往上瞧,右邊的小手裡還拿著一朵粉色大花瓣。
聽見秀娘叫他名字,雲善轉動眼睛,傻乎乎的地看向秀娘。
秀娘正準備再打趣問問雲善是不是涼快,聽見「咕~」地一聲屁響。不像拉肚子時的「噗呲」聲,這次雲善是真的只在放屁。
花旗顯然也是聽出來了,他扒開雲善的戒子,裡面果然乾乾淨淨的。
他激動地問秀娘,「雲善這是好了嗎?」
「應該好了吧。」秀娘說,「只要不拉肚就行。」
小叢中午回來吃完飯後,便回屋繼續做肚兜。
其他妖怪午休的時候,小叢坐在地上,倚著兜明後背,手裡快速地穿針。
等雲善睡醒了後,小叢已經做好了小紅肚兜。紅肚兜上空空的,還未繡他們幾個的原型。
小叢打算再做一件肚兜,先繡好那件,讓雲善有兩個換著穿的肚兜,再回頭來繡這件。
花旗給雲善穿上小紅肚兜,外面套了繡元寶的大紅色衣裳,抱著他去荒地里看開荒情況。
張員外昨天回家一宿沒睡,坐在窗前看了整整一晚的月亮。
昨夜月色朦朧,淡黃色的月亮前像是被蒙了一層輕紗,恰似他對花娘的愛意。
明明有愛意,卻不能說,就像晚上躲在輕紗後的月亮,不可觸及。
可花娘就像那沉沉黑夜。縱使他的愛意高懸在夜幕上,卻只能發出微弱光亮,照亮幾寸,不敵黑夜深沉。
西覺卻是那漫天星子。光亮雖小,可分布在整個天空,早與黑幕融為一體,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又怎是他幾寸月光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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