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都這樣貪玩麼。」秀娘趕緊給自己的兩個侄兒遞話,「大毛、二毛聽你娘的話,別去溝邊玩了。幫姑姑看著春花妹妹。」
「哦。」大毛聽話地跑到樹下,站在春花的搖籃邊,看裡面正睡覺的小娃娃。
離得坨坨有些距離,二毛好奇地小聲問大毛,「雲善摸起來是什麼感覺?好摸不好摸?」
大毛回他,「軟軟的。和春花的手一樣。」
「我不信。」二毛來回摸了幾下春花的小手,自己咕噥,「肯定和別的小孩不一樣。不然坨坨怎麼不讓我們摸?」
坨坨扒開雲善的戒子,看見戒子上有一塊顏色比旁邊深。這是尿了。
不等坨坨給雲善換戒子,聽到雲善哭聲的花旗趕了過來。「雲善怎麼了?」
「啊。」好一會兒沒見花旗的雲善盯著花旗叫出聲,來吸引花旗的注意力。
花旗手上綁著布條,剛剛又在幹活,便沒碰雲善。
「尿了。」坨坨熟練地提起雲善的小胖腿,用髒戒子擦乾淨雲善的小屁股。隻字不提雲善剛剛被大蒲棒砸了兩下的事。
花旗見雲善沒事,和婉娘打了聲招呼,重新回了田裡。
不過兩個時辰,秋生家田裡金黃色的水稻全都橫七豎八地躺在田裡。
從遠方看去,秋生家的田就像是一塊禿了的地,突兀地插在幾片長著水稻的田間。
秋生坐在春花的搖籃邊,一口氣連喝三碗水。腰上酸疼的感覺提醒著他剛剛的過度勞動。
西覺解開綁在手上的布條,蹲在小溝邊洗了手。洗完手後他直接掬了一捧水喝了下去。
坨坨和大毛、二毛扯著麻袋,在田裡找秋生割下的稻子。
秀娘給春花餵了一回奶,路過雲善的搖籃,見他頂著滿腦門的汗水躺在搖籃里曬太陽。
秀娘不禁好笑地對一旁切稻子的兜明說,「看看把咱們雲善熱的。像剛洗過頭髮似的。」
她伸手摸了摸雲善的衣服,裡面的小紅肚兜已經濕透了,緊緊地貼在雲善身上。
秀娘點點雲善的鼻頭,寵溺地輕聲說,「今天怎麼傻了?這麼熱怎麼不知道哭?」
雲善睡得小臉紅撲撲,一點都不知道自己被說成小傻子。
花旗擦掉雲善腦門上的汗水,把雲善的搖籃拖到樹蔭下,讓雲善和春花並排躺著。
秀娘招呼道,「嫂子,今天在家吃吧。」婉娘今天可是幫了半個上午的忙。
婉娘抬頭看了一眼太陽,「喲。都這會兒了呀。我得回去做飯去了。不然一會兒你大哥得找我。」她揚聲對田裡撿稻子的大毛、二毛喊,「大毛、二毛,回家了。」
大毛、二毛拖著半口袋稻子跑到小路上,聽話地和婉娘一起往家走。
田裡只剩下坨坨,穿著亮眼的大紅肚兜,時不時地撅著白屁股彎下腰撿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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