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雲善自己回答了。
他的回答瞬間讓小兔子們更自責。
「他的腦袋沒事。」小叢安慰小兔子們。
坨坨這次多摘了好幾片樹葉。和梁樹葉一人捏著幾片。
雲善被小叢放下來,正跟在哥哥身邊仰著腦袋看坨坨手裡的樹葉。
「多貼幾次,雲善腦袋一準不留疤。」坨坨很是仔細。山上的小動物們出血都貼這種草藥。
花旗只收拾了一間屋子,裡面有個能睡十來個人的大通鋪。今晚,他們和梁樹葉一起睡在這間屋子裡。
天快黑的時候,出去玩的幾個孩子才回來。
花旗早就準備好熱水,逮著剛回來的雲善扒光了放進木盆里。
雲善小手拍著水面,濺得木盆周圍都是水。他自己高興得哈哈笑。
花旗進屋拿來衣服,回來一看,木盆里只剩半盆水。剩下的水剛好蓋住雲善的兩條小胖腿。
把雲善撈出來換上乾淨的小肚兜,花旗把他往屋子抱。
坨坨和梁樹葉早就上了炕,和小叢頭挨頭在說話。
花旗把雲善放在炕上。雲善光著小腳,「啪啪啪」地踩著炕跑去哥哥們身邊。他伸著小腦袋,使勁往小叢和梁樹葉身邊擠,屁股還在後面使勁。
外面天徹底黑了,屋子裡也看不見東西。花旗把雲善抱到一邊,準備哄他睡覺。
誰知,雲善這時候不幹了,拽著花旗的手說,「久。」
「走?」花旗把他橫抱在懷裡,在黑夜中問他,「雲善要去哪?」
「久,啊。」走家。可他不會說那個家字,就啊地一聲代替。
「不走了。睡覺。」花旗拍他的小肚子。
雲善抓住花旗的手,「涼,久,啊。」娘,走家。
他就一直重複著,「久,啊。久,啊。」
可誰也聽不懂。
說的次數多了,見沒人搭理他。雲善「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雲善怎麼了?」坨坨爬到雲善邊上摸他的小手,「雲善,你怎麼了?」
「久,啊。」雲善哭著的時候還在重複,走。
「走去哪呀?」坨坨說,「我帶你出去玩?」
西覺點亮了桌子上的油燈,花旗已經快速將雲善檢查了一遍,身體應該沒有問題。
油燈照亮了一小塊地方,能使人看清門的方向。
雲善小手指著門,扭著臉沖花旗說,「涼,久。」
「你們先睡吧,我帶他出去轉轉。」花旗抱著雲善下炕,打開門。
出了門,雲善又不幹了,扯著小嗓子喊屋裡的人,「嘻嘻,久,坨,久,蟲——,嘟嘟啊,耶。」他把屋子裡妖怪挨個喊了一遍。這意思是叫大家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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