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坨坨躺好，「我看他人真的挺好呢。」

花旗已經變成黑蛇盤在雲善的腦袋邊，「快睡，半夜了。」

西覺和兜明變成原型，一左一右地趴在床邊。

外頭天大亮，雲善睡醒了。他動動小腦袋，左右看了看，大家都在他身邊。

往日天剛亮，大家都起了。昨晚睡得晚，現在還都還呼呼睡呢。

雲善醒了就不老實，從被窩裡爬出來，爬到坨坨身邊。睡得熱乎乎的小臉貼在坨坨臉上，「坨坨！起來啦！」

坨坨不睜眼，把腦袋轉到另一邊，咕噥著，「我還要再睡會兒。」

雲善拍拍坨坨哥哥，坨坨沒反應。他又爬到兜明身邊，直接騎在兜明身上，貼著毛茸茸的老虎耳朵喊，「嘟嘟，起來啦！」

兜明敏感地甩甩耳朵，馱著雲善跳下地。「你穿鞋子，我帶你出去練功。」

雲善從老虎身上爬下來，自己坐到床邊的小塌上穿上小皮靴，高高興興地跟著兜明哥哥一起出門。

客棧有一個小院子，孔游趕的牛就停在院子裡。兜明帶著雲善就在小院子裡練功。

一起走了一套拳，全身熱乎後，兜明給雲善講他昨天打人需要改進的地方。雲善很靈活，就是人小力氣小，只能取巧勁。真對上力氣蠻橫的，還是得吃虧。

昨晚客棧里的客人睡得都晚，夥計早上沒活干，就站在門邊看著小兄弟兩練功。怪不得能打土匪呢，一早就起來練功，下了功夫手上才有真功夫。

他們練了半個時辰，聽見前面開始有人說話，兜明才帶著雲善準備上樓找花旗他們。

夥計殷勤地跑了兩步問，「小哥，吃點什麼？」

兜明擺擺手，「不用，還，還不餓。」他身無分文，孔游不在這裡，想吃也沒錢買呀。

雲善扯扯他的衣服，「嘟嘟，雲善餓了。」以前這個時間，雲善早就吃過早飯和小妖精們一塊玩了。

「小師傅餓了呀。」夥計很親切，「我們店裡羊肉湯最出名。給你下碗粉絲湯，再蒸兩個小肉包？」

「要多少錢？」兜明想，要是九文錢夠，他就上樓去問花旗要。

「不要錢。」夥計笑笑，「昨晚多虧小哥，不然我們今天都不知道能不能站在這說話。我們掌柜的說了，你們吃住全免。」

「不要錢？」兜明喜上心頭，「真不要錢？」

「真不要！」夥計連著擺手，「真不要錢。」

兜明心想，那太好了。「你剛剛說的一樣給我來一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