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覦將行李都放好,又收拾了些必需用品帶去醫院,整理時餘光注意到茶几腳下有個東西掉了。
他彎腰撿起來,發現那是不久前陪清清出門時,在一家手工店裡做的粘豆鑰匙扣。
兩個嘴對嘴的小人,一個是他,一個是清清自己。
清清畫畫功底深厚,做起手工就遜色多了,一個小掛件做的歪歪扭扭,烤乾時還不小心燙了手。
「哎,這太醜了……算了,我下次做個更好的送給你。」江序清一臉挫敗的看著最後成果,緊緊揪住不願交給他。
「一點兒也不醜,我很喜歡。只要是清清做的,我都喜歡。」
他當時答應清清不要那個笨拙的失敗品,轉頭就趁清清不注意好好珍藏了起來。
他將那個鑰匙扣裝進錢包里,和夾層內清清的照片放在一起。
昏迷近一周後,江序清終於醒了過來。短短几天,他的身體消瘦了很多,面色依舊蒼白,鼻腔里插著呼吸機,醒來時目光渙散。
「清清……」江覦快步走到病床前,這幾天他頻繁往返於全國大大小小的醫院,找國內外最頂尖的心臟外科手術專家,以求手術的成功率能夠再高一些。
蘇芸告訴他江序清早上醒過來時,他立刻從外地趕了回來。
他不敢靠太近,怕身上帶著不乾淨的細菌,哪怕他真的很想衝上去抱一抱他的清清。
目光交匯的那一刻,他看見清清眼底的陌生與疑惑,好一會兒,他耳邊才聽見一聲微弱的,猶豫的:「……哥?」
江序清還沒來得及對他笑,就劇烈的咳嗽起來,護士趕快上前調整他的姿勢,拍了好一會兒咳聲才停下來。
江序清沖他抬起打著點滴的右手,啞著嗓子問:「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江覦在床邊坐下,輕輕握住他的手,喉嚨像被棉花堵住了:「……變成哪樣了?」
變得那麼滄桑,風塵僕僕的,仔細看下巴上還有一層泛青的胡茬,好像一夜之間老了許多。
江序清淺笑著,小幅度搖了下頭,對視幾秒後,他抿了下唇,問他:「你去哪兒了?我是不是……生了很嚴重的病?」
「不嚴重,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溫柔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江序清靠在他懷裡,耳中是他胸膛間有力的心跳。
「嗯。」他點點頭,儘管江覦疲憊的外表讓他感到很擔心。
在日收費八千塊的病房住了兩周,靠每天注射昂貴的藥物,江序清沒有再次陷入長時間的昏迷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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