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應該重新認識他了。」
當初江覦拿這些證據威脅江煒傑,要求是換取他的自由。這條件還是太輕了,他的自由、他的家人、他的名聲,和江覦所受過的傷害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要江煒傑親口承認這一切,還蔣毓和她的弟弟一個公道,然後去死。
「清清,你要去哪兒?」
在他整理東西時,江覦寸步不離的跟在他身後。
「我要去做一件事情,很重要的事,做完我就回來。」他定定的看著江覦,兩手按在他肩上,認真的說:「你乖乖在家等我,好嗎?」
「不。」江覦拒絕:「我跟你一起去。」
「這次不行。」他的語氣不容拒絕:「我不要你回去,也不想你再見到那個人。」
「你在的話,我會更難過的。」
江覦蹙眉不語,良久,才點了下頭:「好吧。」
臨走前,他捧著江覦的臉,在那毫無血色的薄唇上印下一吻:「聽話,我很快就回來。」
上一次回家發生了什麼,過去許久還歷歷在目,那種混亂的場面,江序清不是很想再經歷第二次。
阿姨見到他很高興,告訴他,先生在家,夫人還要一會兒才能回來。還問他留不留下吃晚飯,晚飯想吃些什麼。
他擺手說不了,然後徑直去了江煒傑的書房。
小時候他不喜歡父親的書房,來到這兒一定是因為他又犯錯了。犯錯就要得到懲罰,罰站也好,不許吃飯也好,這些都沒有待在父親的書房裡可怕。
站在那張高高的檀木書桌前,他要低著頭,一邊認錯一邊接受父親那審視的視線。他越緊張聲音就越低,慢慢的帶上哭腔,這時,桌子後面的父親就會發出沉重的低吼,讓他提高音量。
他要不停的懺悔,站到父親滿意才能出去。
如果他不小心犯了更大的錯,或是哪裡做得不好,惹惱了父親,懲罰就不僅僅是懺悔那麼簡單了。
他還記得那一次,父親臉色陰沉的把他帶到書房,他很害怕,一路上都在想自己又做了什麼錯事,惹父親不開心了,可他怎麼想也想不到,委屈和驚慌淹沒了他。
他想要辯解,可父親急迫的聲音打斷他,要他立刻脫下褲子,光著屁股伏在那張檀木桌上,等著挨一頓打。
幸好那一次江覦突然出現,父親才放過了他,將怒火轉移到另一個地方。
儘管他當時年紀還小,但心中對哥哥的出現還是充滿了感激。從那時起,試圖靠近江覦的念頭就在他心中發了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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