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夠光明正大的。」白若若感嘆一句，隨後認真追問，「哪一派的人最正義？」

周鋅沉默。

白若若在他的沉默中品出了點兒什麼，驚悚問：「這四個派，一個正義的都沒有？」

「正義不是那麼好定義的。」周鋅斟酌著說：「我之前說過，只要給的錢足夠多，他們就會出手。」

「這些人里也不是沒有品性好的，但玄學中人記錄在冊的，手裡有一兩條人命的都是正常。」

周鋅看她的眼神如同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女朋友，隱隱譴責，「人心多變，沒有誰是真正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所以對你所說的正義，實在是不好定義。」

白若若想了想，更改關鍵詞，「那有骨氣，有原則的，這種總有吧？」

「有是有，但估計都是未經磨練的年輕人，恐怕能力一般。」周鋅嘆了口氣。

白若若看他一副『我好為難，我就不說我讓你猜』的表情，假裝沒看到的說：「也不一定要有名氣的，沒名氣的也行，有原則，有骨氣，不為五斗米折腰的人能人就行。」

周鋅：「你這叫『就行』？」

白若若無辜的看著他，「你做不到的話，那找功力沒那麼深的也沒事，不過一定要品性不壞的存在。」

周鋅嘴角扯了扯，「沒什麼做不到的，我知道了。」

他答應下來，白若若就鬆了口氣，她伸了個懶腰，看了眼牆上掛著的藝術鍾，「馬上上課了，我先走了。」

周鋅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點點頭。

等畫室門被合上時發出「噠」的一聲，他才反應過來，站起來快步出去，叫住還沒走遠的白若若。

「怎麼了？」白若若回身看著周鋅。

周鋅說：「剛才我把你從那些女生堆里救出來，你有什麼感覺？」

白若若詭異的沉默下來，臉上不僅沒有周鋅幻想出來的羞澀，而且還一臉複雜。

「你就沒想過…你帶著我出來，到時候其他人會更愛找我麻煩？」

白若若沒把話說絕，她安慰道：「當然，你的好意我是心領的。」

周鋅忍不住按了按額角，「行了，你可以走了。」

「哦。」正好電梯來了，白若若就進了電梯裡，電梯門合上之前她忽然開口說：「一定要品行好的！」

周鋅:「……」

這女人，是真的對他沒有一丁點兒心動啊。

周鋅有些挫敗，雖然內心不太想承認，但他確實對對方挺喜歡的，哪怕對方那張嘴怎麼樣都說不出他想要的話。

他只跟對方共處一室就覺得舒服，感覺身心都安靜下來了。

所以周鋅其實是想追她的，但玩玩沒想到，明明很浪漫的行為，在對方眼裡，不僅沒有浪漫，還全都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