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個服務員領著她，白若若看了一會兒拍賣，就問服務員，「有沒有什麼…均價比較低的東西賣的地方？」

服務員笑容甜美，「當然有，您大概要什麼價位的呢？」

「嗯……一塊錢到五萬左右？」

服務員想了想，道：「是有一個地方，不過那個地方有些亂，看東西全憑眼力，不算是咱們樓里負責項目，只是租用了我們這兒的場地，如果打了眼就只能自己追責，樓里是不負責的。」

拍賣場出入的都是有錢人，自然也就有人想忽悠幾個冤大頭。

白若若聽的感興趣，「能麻煩你帶我去看看嗎？」

服務員把她帶過去了。

那個地方要上一層樓，就正好在停車場下面，裝修的有點古韻，但跟真正的拍賣場不能比。

整個樓層除了承重柱之外只有幾個小房間，剩下的都是通的。

有人把東西擺在地上，也有人把東西擺在桌子上，跟在外面大街上擺攤一樣。

白若若還看到兩個掛著算命旗子的桌子，旁邊圍著幾個人聽攤主說命相，把那幾個人說的直點頭，聽的一愣一愣的。

這裡很安靜，並不是沒人說話，而是所有人在說話的時候都下意識的降低了聲音，生怕自己的話被別人聽到，所以才產生了這種安靜。

服務員跟在白若若斜後方。

白若若邊走邊看，她看到了烏漆嘛黑的石頭，還有看起來挺詭異的佛像，以及各種看上去特別貴的寶石，還有半開簾的玉石，上面還蒙著大塊的皮料沒開。

她興致缺缺，直到看到一個渾身裹著黑布的人身前擺著的東西時，她莫名的走過去，蹲下看著地上的東西。

緩緩抬手指著一根長著幾個小包的乾枯樹枝問：「麻煩問一下，這個多少錢？」

佝僂著脊背，手裡摩挲著東西的攤主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看你有緣……」

白若若下意識道：「所以送我？」

攤主：「三萬。」

白若若：「……」

攤主說完也不推銷，繼續摩挲著手裡的東西。

白若若下意識看了一眼，他手上的黑袍遮住了那東西大半部分，但她還是看出來了，那是一個已經被盤的開始包漿發亮的龜殼。

攤主不推銷，白若若也不走。

她蹲在那裡盯著那根枯樹枝，思考自己要不要衝動消費一把。

直覺告訴她這是個好東西。

可是她看不出這哪裡好。

蹲了幾分鐘，腿都有些發麻了的時候，白若若終於開口，「刷卡還是掃碼？」

「現金。」攤主的言語依舊吝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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