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輕的腳步聲傳來。
烏書箋抬起眼,看到門外走進來的那些人之後,整個人狠狠一愣,隨後他再次看向白若若,他的手指撥開她臉上的頭髮,眼睛認真的記下她的眉眼。
「今天剛滿十八歲,這附近陰氣重,就在這兒處理吧,這兒出來的厲鬼凶。」
戴著面具的女人開口,語氣全然是一片漠然,似乎是因為這樣做的多了,所以早就對此生不起太多情緒。
「他倒是能忍,之前幾個材料情況跟他差不多,有的還沒他差都早就自殺了,他倒是命賤,還要我們跑一趟回收。」
戴著面具,穿著黑袍的男人語氣充滿了不耐煩。
「行了,別廢話,這幾個人都不簡單,我的小蟲子堅持不了多久。」
說到小蟲子,女人的聲音才溫和起來。
男人笑了笑,沒說話,靠近烏書箋看了看,有些奇怪的「咦」了一聲。
不對啊,之前他們就是看到這個材料的命牌碎了,快死了才趕過來回收的。
怎麼這小子現在看起來頂多就是個失血有點多的亞健康狀態,身上的傷也癒合了不少的樣子?
這種情況下煉陰魂,可能會導致失敗啊。
女人不耐煩的催促,「咦什麼咦,速度快點!」
男人只能放棄這點兒疑惑,抬手拿出一個淺金色的小碗,沾了一點兒少年身上的血放在碗裡。
下一秒,屋子裡出現了細細的碎語跟哀嚎,密密麻麻,聲音越來越大,扭曲刺耳的笑聲跟痛苦的哀嚎聲出現,一條血線憑空出現,連接了金碗跟烏書箋。
烏書箋還是看著白若若,他沒有去看那兩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或者說他早就清楚了他們出現的原因,卻不願意理會。
他只是仔細的,在自己生命的最後一刻,試圖去牢牢記住這個他人生中唯一給過他善意,讓他……生出奢望的少女。
隱藏在黑髮處的手指顫抖的,小心翼翼的觸摸上少女沉重閉上的眼睛。
他觸碰到了,從眼皮到眼尾,隨後他驟然僵硬。
他摸到了濕潤的水跡。
是……淚嗎?
她還清醒著,但動不了嗎?
她是不是……在為他哭啊?
沉寂的心臟在這一刻仿佛被注入強心劑,發出了震耳欲聾的聲音。
砰——砰——砰——
烏書箋不想認命了,不想跟其他和他差不多的人一樣就這麼等死。
他想活。
他要活著!
他想陪在她身邊!
陰氣開始流動,本來逐漸壯大的血線開始扭曲,似乎隨時都有斷裂開的風險。
「呵。」女人冷笑一聲,隨後上前開始捏訣給男人幫忙,「螻蟻也想掙扎?可笑。」
清澈濕潤的淚水順著眼尾流出,被一隻手小心的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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