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兩秒才順著這隻手看上去。

白凌維持著遞紙的動作，「擦一擦。」

白若若拿過紙，隨意的在鼻樑跟眼睛上擦了擦，她戴著口罩，口罩遮住了她的鼻尖跟下半張臉，沒讓它們沾上雨水。

早晨這個時間點公車上根本沒什麼人，上班族都還在吃早餐呢。

她身旁的座位是空的。

白凌在她用紙巾敷衍的擦臉的時候安靜的坐在她身邊兒。

公車繼續行駛，白若若捏著手裡因為沾上了水汽而變得濕潤發軟的紙巾，不知道要不要跟白凌說話。

「這幾天你帶的飯好像少了。」白凌開口。

白若若：「…嗯，我吃不了太多。」

之前帶的多是因為要給烏書箋帶。

「我可以……跟你一起吃嗎？」

白凌看著前方，放在腿側的手指蜷縮，手握成拳。

他說：「作為補償，我可以給你補習，以後的飯盒我帶去學校，當然，也不是一直讓你做早飯，我們輪流做。」

他這一番話說的格外順暢，不知道在心裡練習了多少次。

白若若沒聽出來。

她只是微微皺著眉思考。

隨後遲疑的說：「…可以。」

白凌聽出她的猶豫了，心裡莫名升起一點兒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如果實在為難就算了。」

白若若：「都行。」

「……」

白凌的唇抿緊，他乾脆閉上眼睛不再想不再看。

白若若看了他一眼，見他雙眼緊閉，懷疑白凌這個學霸是半夜刷題導致睡眠不足，現在在補覺。

她安靜下來，沒再發出什麼動靜。

一路平安到校，白若若跟白凌下車，兩個人並排往學校走。

明明白凌個子更高腿更長，但他卻一直保持著跟她平行的速度。

走了幾步，他微微傾斜身體。

白若若手裡一輕，看到他想提食盒，她第一反應是戒備的抓緊食盒。

食盒在半空停滯著，兩邊兒的力道兩人都感覺到了。

她反應過來，莫名有些尷尬，「謝謝，我自己提就行了。」

「…嗯。」

白凌收回手。

不尷不尬的就這麼進入校門，運氣不錯正好碰到校內公車，白若若跟白凌上車，隨後在同一個教學樓下下車。

時間早，這時候教室里沒什麼人。

白若若把食盒放在桌子上然後就開始複習功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