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那些對話它全都聽到了。
它不覺得花憐有問題,就算花憐真的是搶了別人的身軀也無所謂。
它遇到的是這個人這個靈魂,所以哪怕這個人做出什麼壞事它都不會在意噠,不做幫凶都夠好了。
小人參懶洋洋的音調沒有讓花憐產生一點兒動容。
她放輕腳步朝外面走。
「不用。」
在白父白母質疑她有沒有傷害他們女兒的時候,她對他們的那些,因為這段時間的相處而產生的不該有的眷戀就凍結破碎了。
她跟他們相處這麼久,她不信他們對她一點兒都不了解。
可知道她是怎樣的人還會問出這樣的話。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們為了自己的孩子會下意識去否定她。
她能夠理解他們。
甚至他們如果遇到麻煩事需要她幫忙,她也會幫。
就當還他們這段時間的照顧。
至於這具身體?
充滿危險的身體,遍布危機的世界,她從來就沒想要過。
她真做不到為這具身體去感謝別人。
明明她在自己的世界活的很好,她也長得很美,常年練舞的身體健康有力。
明明……
明明她已經很努力很努力把生活過好,半工半讀上學,畢業,找到了好工作,租了好房子認識了很友好的同事……
一切都走上正軌了。
為什麼非要是她來到這裡?
她站在玻璃電梯裡往外看。
天空是灰黑色的,烏雲挨挨擠擠的湊在一起,閃電時不時竄出一道白光。
這段時間總是在下雨,她已經習慣了。
玻璃電梯打開,她走出來,風很大,沒雨。
乾打雷不下雨,進入秋天后變得極易離家出走的樹葉隨著狂風捲來捲去,似乎在試圖畫出別人看不分明的線條。
「白…花憐。」
小人參用軟軟的根須圈住她的手腕,「啊,還是不太習慣你這個名字哎。」
緊接著它又振奮了,「不過我肯定會努力習慣的!」
奶呼呼的腔調說完,等了幾秒,沒等到誇獎聲,它失望的重新趴回去。
長發被吹的飛舞,樹葉從身側眼前飛過。
「小同學……」
一個佝僂的身影距離越來越近。
花憐抬眸,只一個眨眼,那道身影就來到了距離她兩步遠的地方。
他身軀佝僂,面容蒼老,眼睛直勾勾用滲人的眼神盯著她露出的上半張臉。
最關鍵的是,他的腳是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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