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的語氣懨懨的，好像幾天沒吃飯要餓死了一般。

【系統，你認真的嗎？】

【嗯……宿主，我能量有限，有什麼情況，你見機行事吧！殺人滅口或者洗腦他都成，別叫我了，沒用！】

國粹在唐卿口中醞釀了一番還是咽了下去，這世上還有這樣不負責任的系統！一天天的都幹些什麼事？尸位素餐啊！

「你看見了？有什麼感想？」唐卿可不想殺人滅口，這月離好歹也是她親手帶出來的人，而且以她的身手怕是會被月離反殺吧？先探探口風再說。

月離沉吟半晌似乎是在認真思考，隨後他站起身後退一步跪在唐卿面前，「月離是小姐選中的暗衛，月離的使命就是保護小姐，所以月離才連夜趕去法門寺，暗衛就該時時刻刻守在主子身邊保護主子。」

「小姐便是月離的主子。」

那天夜裡，月離因為不敢確信唐卿的口型是指法門寺，所以他沒有向蕭雲熠他們提起。但也因為他是唐卿的暗衛，所以他必須在唐卿身邊保護她，就算可能撲一場空，他也必須去。

唐卿起身扶起月離，她笑道：「看見我憑空消失，你也不怕我是妖怪？」

「若是妖怪，那也是月離的主子。」

說到妖怪的時候，月離垂下的眼眸里閃著微光，唐卿看不見他的眼睛，卻也聽出他語氣里的一絲興奮激動。

只要不會把她當妖怪給滅了，唐卿才不管月離興奮什麼呢！也許是覺得跟著一個妖怪主子，作為暗衛會很拉風？

江湖暗衛閣里出來的暗衛個個忠心，這一點唐卿是不會懷疑月離的，月離是很合格的暗衛。

唐卿走向窗邊看著外面泛著波光的南河，她伸出手接著陽光喃喃道：「等到了南鄉就開春了。」

*

十三日後

南鄉烏城 渡口

「瞧瞧，瞧瞧！那三個小伙子在那渡口都站了快七天了！」

「瞧見了！可不是嘛，我這每天來渡口給我家男人送飯都能瞧見這三人，七天了，雷打不動的站在這等著。」

兩個中年婦女湊在一起邊嘮嗑邊指著站在渡口的那三人。

「你說他們是等誰呢？對方也不給個准信兒，害得這三個小伙子沒日沒夜地等在這。」

「這誰知道，我猜多半是親戚吧？」

那兩個婦女其實離那三人的距離不遠，她們的談話一字不差地落入三人耳中。

「唉！四妹何時能到？」程廷這句話已經是這七天裡第八十三次問了。

他們七天前便到了烏城，打聽了一下，別處來烏城最快的路就是水路，想來唐卿定會坐船來，他們便日日等在渡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