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了他，你能殺了他？」錦心聞言根本不信，她緊緊盯著唐卿忽的笑了出來。

「是你……也難怪他會死在你手裡，呵！」錦心坐在地上眼神瘋狂，「瘋子，瘋子啊，都是傻子，為了情啊愛的，把自己給忘了。」

「我可不是瘋子，他是個腦子不好的，為了個不愛自己的女人，把自己搞得瘋瘋癲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對了，他死的時候，難道沒告訴你是誰讓他瘋了的嗎？」

難怪這麼久都沒有那個瘋子的消息，原來死了。

錦心站起來，東郎死後，她狠下心學了魔教那些走火入魔陰狠至極的招數，當初追殺他們的人都被她殺了，為東郎報了仇，可她不能停下來，一旦停下來就會不停想起東郎死去的模樣。

所以，她給自己找事做，她想起拒絕為東郎醫治的神醫，所以她不緊不慢地追殺顧雲生，只是給自己一個活下去的由頭。

「他怎麼瘋的關我何事。」紅配綠死的時候還念著她娘的名字，唐卿用膝蓋想都知道是為什麼。

不過她並不想從紅配綠口中去聽那段故事，同一件事從不同人嘴裡說出都不一樣，每個人的視角不一樣，她也不能保證紅配綠所說都是事實，為了避免他胡說引起她和娘親不和睦，所以她決定不問不聽，想知道的話，回去親口問她娘不就好了。

「好薄情的人，和你娘倒是一樣的人，可憐瘋子那人，痴心錯付。」錦心拍拍衣服上的灰塵，眉間疲態盡顯，像是瞬間老了數十歲。

錦心走上前對著蕭雲熠伸手：「把劍還我！」

兩人看著錦心的動作立馬執劍相對，錦心見狀苦笑道：「我不殺顧雲生那倒霉貨了，追殺他那麼久，我早就累了，該歇歇了。」

唐卿一曲讓她看見了塵封已久的回憶，過去的美好悲傷都一一閃過，直到曲聲結束的那一刻，她才憶起東郎死前的最後一句話是勸她放手，好好活下去，為自己而活。

「錦心，為你自己活下去。」

第76章 聖令

蕭雲熠握著劍有些猶豫，唐卿看向錦心，明明剛才還是三十歲左右的模樣，現在竟一下老了十幾歲，正如一個六旬老太，鬢角白霜。

「給她吧，三哥。」

唐卿話音剛落，蕭雲熠便把劍扔給了錦心，錦心接過長劍，她看著手中長劍，隨即抬眼看向唐卿。

她聲音沙啞：「你叫什麼名字？」

「唐卿。」唐卿對上錦心的目光。

「唐卿……瘋子的曲子你倒是學的不錯，可惜只悟出了一半，瘋子的曲子可讓人死在絕望的幻境裡，你的曲子只能讓人憶起些事情。」

唐卿握緊手中短笛，她可不想再吹那曲子了：「這便足夠了。」

錦心的眼前是自己的白髮，她看著自己已經老去的身體嘆了口氣，該是時候回去整頓魔教，給她自己安排後事了。

「砰！」

兵器碰撞聲響起，錦心對著唐卿刺出一劍，她的劍快的離譜，蕭雲熠反應過來的時候，唐卿已經勉強地接下了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