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酒杯被姜雲扶重重放在桌子上發出脆響，顧琛聞聲嚇得顫了顫。

他紅著眼睛死死瞪著姜雲扶，倔強地表示自己不可能給這些人敬酒的。

包間裡的氣氛尬住，有人勸姜雲扶算了，不敬酒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要壞了她們的興致。

姜雲扶讓酒保提了一瓶酒來，她將酒放在桌子上說道：「興致已經被壞了，顧琛，不敬酒可以，過來把這瓶酒喝了，或者……」

姜雲扶的目光在包間裡掃了一圈，她看向對面牆上的屏幕，「或者，你給我們表演個脫衣舞也行。」

顧琛猛地抬頭，他腦子裡嗡嗡作響，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內容。

表演脫衣舞？

姜雲扶的意思是讓他去跳舞，像那種不入流的卑賤下人一樣給人表演跳舞，供人取樂嗎？

喝酒和跳舞，顧琛知道怎麼選。

他衝上前舉起酒瓶哐哐炫，很快就見了底。

「江雲，你滿意了。」顧琛猛地喝完一整瓶烈酒，臉上燒的通紅，腦子已經開始混沌。

他看見姜雲扶冷笑的臉龐，不記得自己是怎麼被姜雲扶拽出包間的。

他被姜雲扶摔在走廊的牆壁上，女子的聲音極其刺耳，「顧琛，你真是自甘下賤。」

顧琛聽不懂姜雲扶的意思，他想追問，可姜雲扶已經轉身離去，他邁步追上去卻昏昏沉沉地倒在地上。

「喲，這不是我們的顧少嗎？」

「曾經不可一世的高傲大少爺怎麼穿著男僕裝倒在酒吧里啊？」

「該不會是沒錢吃飯乾脆出來賣了吧！」

「真是丟人啊。」

嘲諷的聲音把顧琛從醉意里喚醒，眼前的幾張臉熟悉得不能再熟悉，正是他以前最愛來酒吧的三五好友。

然而這些好友現在就高高在上的俯視他，羞辱他。

顧琛的酒意醒了大半，他下意識地想要逃走，可他們把路堵死了，他想要穿衣服蔽體，可憐得只能拉緊腰間的一點點衣片。

他的好友們看見他這副模樣放聲大笑，一句又一句惡毒的揣測從他們口中說出，刺在顧琛心上。

這一刻，顧琛心底生出前所未有的絕望，哪怕被扒光要求掃廁所時顧琛都覺得是在臥薪嘗膽，終有一日他還能翻盤。

可如今，他沒有希望了，最後一點自尊和遮羞布被徹底抹去，他絕望至極。

「說起來，我們顧少也長得細皮嫩肉，不知道滋味如何？」

此話一出，顧琛嚇的一激靈，他沒有忘記，自己的這些好友葷素不忌，什麼刺激的都敢玩。

他顫顫巍巍地站起來想要逃走，奈何對方人多，他身上瞬間多了好幾雙手，不安分地在他裸露的皮膚上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