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不出話只能嘶啞地叫著，艱難地游到巫婆身邊，他瞪大雙眼對著巫婆比劃。

上一次見到巫婆，巫婆都能一眼看穿他，道出他前來的目的。

想必這一次巫婆也能猜出他前來的目的。

姜雲扶欣賞著男王子的表演，等到差不多了她開口道：「這一次你可有些貪心啊。」

男王子急得吱哇亂叫，他低下頭四處張望，最終找到一個類似棍子的東西。

他拿著棍子在泥沙里寫字，「我可以用一切和你交換，只要你讓我得到男海王的信任，再給我一瓶能殺死人魚的毒藥。」

男王子怕巫婆不答應，又寫道，「等事成，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姜雲扶裝作為難的模樣，「這可有些困難，要想得到男海王的信任還想要殺死人魚的毒藥……」

「你要付出的代價可不小喔。」

她語氣邪惡。

男王子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清楚了，只要不是拿他的命換，他的一切都可以給巫婆。

得到權杖成為海王，他就能拿回他的一切，還能得到更多。

男王子重重點頭。

姜雲扶伸出兩隻觸手，觸手上分別放著兩瓶藥水，「紅色這瓶是毒藥，只要你對著想殺死的人魚打開藥瓶，毒就會自動鑽入人魚體中殺了他。」

「綠色這瓶是迷藥，可以迷惑人魚的心智，你把迷藥塗在身上去迷惑男海王的守衛，躲過守衛後你就可以靠近男海王。」

「接下來不需要費心思得到男海王信任，你只要打開毒藥，男海王就會被殺死，權杖就是你的了。」

男王子幾乎入迷地盯著兩瓶藥水，這簡直是太神奇了，只要得到這兩瓶藥水他就能成為新的男海王。

他伸手去搶兩瓶藥水，姜雲扶迅速收回觸手。

「接下來該談談報酬了。」

姜雲扶湊近男王子，聲音淡漠，「我要你永生的靈魂。」

人魚的壽命漫長，最久的能活到三百年，但三百年後她們就會徹底消失在大海里。

她們沒有不滅的靈魂。

巫婆給小美人魚指了一條得到永生靈魂的路，但那條路麻煩痛苦不好走，充滿了陷阱。

姜雲扶完全不找路走，她直接要。

只要你足夠強大聰明，你想要的一切都可以得到，才不需要一直犧牲自己去換取。

「……」男王子沉默。

永生的靈魂，如果巫婆拿走了他的靈魂，那他怎麼辦呢？

「別怕啊，權杖可以讓你成為男海王，你會擁有力量權力，你可以永生不死，既然都不會死掉，那永生不滅的靈魂對那時的你來說也沒用不是嗎？」

觸手上的兩瓶藥水散發著紫色的光輝，男王子甚至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他伸手接過兩個藥瓶點了點頭。

「很愉快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