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寒月的身上臉上沾滿血污，她攻進皇宮親手取下洛羽的首級。

她一身血氣站在金色的龍椅前，殿內殿外成千上萬的平昭軍歡呼勝利，恭迎新帝登基。

【一。】

秋寒月身上的每一滴鮮血都在戰慄，她終於站到了這個位置，她完成了一小半。

雲扶，你看見了嗎？我做到了！

良久，腦海中再也沒有聲音會回答她的問題，會和她一起分享喜悅。

秋寒月心底的喜悅慢慢籠上失落的悲色，再也沒人會回應她了。

這個世界上第一個憑空出現毫無理由地幫她對她好的人就這麼離開了。

「王上！我們贏了！」

杭林衝過來抱了抱秋寒月，溫暖的擁抱將失落衝散，秋寒月笑起來。

她以後不用在腦海里說話也會有人回應她的，以後會出現更多對她好的人。

她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沒時間想姜雲扶。

秋寒月抱住杭林，「嗯，我們贏了。」

新帝寒月登基，改年號為新元。

這只是暫時的勝利，秋寒月還面臨著一大堆問題，朝中能用的人太少了，不能讓前朝的殭屍控制她和姐妹們打下來的江山。

朝廷需要更多女人，軍隊需要更多女人，商行需要更多女人，她需要和她一樣的人站在一起。

「王上，臣可獻計。」蘇瑤穿著官服，在戰場上比不過身強力壯的姐妹，在官場上她還是有用武之地的。

讀了十幾年的書，獻策對她而言不難。

要讓女人出來，廢除三妻四妾，讓女人單獨立戶，開女學供女人讀書習武……

政策有了，但推行下去會遭到無數反對。

「誰反對，誰死。」秋寒月的目的是達成約定，毀掉那些爛到根里的垃圾。

她不稀罕後世所謂的好名聲，她只要最快速有力的辦法。

而她從姜雲扶身上學到了這個辦法，那就是——殺！

在生死面前，他們拎得清孰輕孰重。

「王上英明！」蘇瑤崇拜地看向秋寒月。

她也得繼續努力讀書才行，不然被後來者居上豈不難看。

蘇瑤覺得在這個世界挺有奔頭的，看著這個世界在自己的幫助下一點點變好，實在是太美好。

新元六十年冬

頭髮花白的秋寒月立於皇城最高的攀雲樓上，這日的雪紛紛揚揚和那日一樣。

六十年了，她和姜雲扶的約定幾乎快完成了。

「騙子啊，說了再見卻再也沒出現過。」

秋寒月期待腦海里出現那道反駁她的聲音，終究什麼也沒等到。

「王上，下來喝酒！」

攀雲樓下，老當益壯的杭林提著酒壺，身旁站著一頭白髮但仍頗具風骨的蘇瑤，春雷頭髮都白了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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