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來人往，他們都喊著算命不准不要錢。

姜雲扶徑直往街里走，尹素跟上她，看到身邊路過的攤位，她笑道：「算姓氏，一算一個準，這種是真的假的？」

「假的，算術問題，自己上網查揭秘。」姜雲扶在網上看多了這種騙術。

尹素打開手機開始求證，還真是數學問題，這麼簡單的騙術，還好自己沒上過當。

「你能不靠這些憑空算出路人姓氏嗎？」

南喬既然要算命救人抓鬼積功德，一定有真本事在身上，她有陰陽眼已是開了掛，也許玄學對她而言很簡單。

姜雲扶點頭，「當然可以。」

說完，她找了一個空地從斬風背著的包里取出一張巨大的八卦圖攤在地上，然後拿出小馬扎坐下。

她坐著把包里的東西全部擺在地上，簽筒，符紙，毛筆墨水，收款碼。

八卦圖左邊寫著神機妙算，右邊寫著趨吉避凶。

最後她拿出一個平板，平板上循環播放一段音頻：

「十八歲天才陰陽大師神機妙算，可看相測卦改命，一天僅算十次，一次十元，只渡有緣人。」

無情的AI聲在大臨街里響起，所有人都注意到角落裡姜雲扶的攤位。

哪有算命的這麼擺攤，有人路過吆喝兩聲便罷，從未有人拿平板當喇叭一直吆喝的。

尹素沒想到姜雲扶這麼擺攤，她坐在姜雲扶身後的台階上，「你這樣不會挨打嗎？」

「打人是犯法的。」姜雲扶回道。

尹素一噎，「這倒也是。」

通過平板的機器人吆喝，姜雲扶的攤位吸引了很多人注意。

十八歲的天才陰陽大師，名頭倒是不小，但來算命的路人都是奔著大師來的，年齡越大越可信。

姜雲扶看上去還在讀高中，實在是不可信，像是小孩子出來玩的。

來到姜雲扶攤位的第一個人不是客人，而是同行。

「不在家學習，跑來這騙人，小姑娘，你就不怕遭天譴？」

一大叔帶著墨鏡，穿著廣場上打太極的衣服，站在姜雲扶的攤位前笑話她，勸她趕緊回家。

姜雲扶清了清嗓子，她掐指一算，聲音不大不小地說道：「吳成業，年三十七，十五歲輟學進廠打工，十九歲與人鬥毆進監獄蹲了三年，出獄後上街乞討，偶然學了點騙術開始擺攤算命。」

「憑著老氣的長相騙取了不少人信任，但也就止步於此，直到三十七歲還在這吃忽悠人的飯，你昨天……」

吳成業大喝一聲，「你閉嘴！」

兩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讓路過的人和在周圍擺攤的聽個清楚。

吳成業從姜雲扶口中聽到自己名字時，還以為姜雲扶事前聽說過他，直到姜雲扶說出自己蹲過大牢的事情，他臉上的肌肉都開始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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