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今天不去挖筍。也不去摘野莓。」那玩意吃了胃裡泛酸。只能做成果脯,吃起來還有點甜味。她這幾天把摘的野莓全都合成了果脯。給家裡幾個孩子當零嘴吃。搞得這幾天連徐籽也為她馬首是瞻。
當著徐茅的面,她不方面采太多。下次谷芽準備自己一個人去。
「不去,不能老去後山挖,別被葛家那個看門的發現了。你也不要自己去。聽見沒有?」谷芽有些嚴肅的說。見堂妹點頭才說。兩人沿著河往對面走,碰到正背著簍子的楊徐沾,他額頭上滿是汗,背簍里的豌豆一株株的收割下來,用樹藤捆著。堆得老高。胳膊扛著柄連枷。
「沾哥。收豌豆啊?吃了沒。」谷芽老遠就打了聲招呼,看到人就來句經典問候。通常她只要先問別人,就可以避免被拉去問家長里短。想著才用過沾哥的名頭借了人板車。也不好補提一句。就跟他說了飯館的事情。
楊徐沾也不怎麼在意,他兒子今年還不到一歲,跟谷芽卻是平輩:「嗯,這沒事,我到時候去縣城,這我準備去磨坊磨點豆子。你這也是去磨坊?」看著谷芽提了小口袋。又不知道她要去做什麼。
村里沿著自東向西的河分為村北和村南,村南住戶多,平日裡村口人最多的地方就是最西邊那處水灣。靠近取水洗衣裳。什麼八卦在水灣那處聽到,第二天就是全村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村北靠近山,要提防野獸下山霍霍莊稼。北邊只有個磨坊,裡面住著個老嬤,再就是個篾匠。磨坊附近就有個曬穀場。不少人曬了穀子就過去舂米。
舂米是個辛苦活,老遠看到偌大的一個曬穀場,就見到之前那個調戲過她的瘦子在棚子下面,靠著兩捆稻草,正打瞌睡呢。看到那人,徐茅就縮了縮脖子,見他沒看到自己,又過去比劃了個鬼臉。「呸呸呸,懶鬼,大白天睡覺晚上做賊。」
谷芽:「.....」為什麼有種躺槍的感覺。
楊徐沾是個幹活利索的。鋪開豌豆後。高舉起連枷使勁抽打。隨著他的動作,豌豆從曬得發黃的豆莢里脫落,黃沙地里到處都是豆粒,烈日雖然已經隱去。下午的日頭沒有那麼曬。但幹活久了也熱得很。
趁著他休息的功夫。瘦子醒了。楊徐沾看了看把杆子枝葉拖過去升起的小火堆。就沖他問:「馬三,我看這裡不少穀子。你今日怎麼不舂米了?」
他又看了眼他旁邊的酒壺。破陶罐里繫著跟麻繩。這人定然喝的不少。也不知道他一日打魚,三天篩網的。能混個肚子飽麼?
「你這是看不起我麼?」睜開睡眼惺忪的眼睛。馬三鼻子裡發出了個氣音。他彈了顆大鼻屎。滿意的看著鼻屎划過的弧度。這才砸吧嘴。又十分自得的湊到楊徐沾旁邊:「我跟你說,你別看不起我。縣城的那個王衙役,我舅哥。嘿嘿,你認識不。他在縣衙里當差.....」
說道大舅哥,他就神采飛揚,舉例對方如何尊敬自己這妻弟,帶他去望仙樓吃過什麼大豬蹄子豬腰子。縣衙里的春滿樓姑娘哪個屁股大哪個風騷。這話村里人聽得耳朵起繭子了。這馬三也就去過兩次縣城,被他吹的仿佛整天都在望仙樓吃香喝辣似的。也就村里幾個同樣混不吝的混子,天天 樂的跟他互相吹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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