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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在縣城,只有商行開的鋪子才有靈米賣,沾上靈字的東西就貴的理所應當。而人呢,也是如此,在谷芽前世是「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在這裡,讀書要換成修仙兩字。他做學徒要伺候師傅,師傅偶爾心情好,才教一點他們記帳的本事。有不少學徒是當牛做馬乾了四五年,師傅都未必肯教。那真是辛苦付諸流水。

好在他幹活勤快,加上這仙童的消息一出來,掌柜的待他也有了幾分不同。

這些話他和楊徐沾說過。沾哥是以前逃荒後入贅到徐家村,再加上也做過學徒,兩人有共同語言。谷芽指了指鋪子,徐桂說:「鋪子門口不讓坐著。」說著就拉到馬路旁邊的巷子口。那裡有個賣梅花包子的。

他從袖口摸了半天,指頭捻了五個銅子出來。買了個熱騰騰的梅花包子給谷芽。她笑道:「大哥,家裡你不用操心。我這次來是給你帶點糧食,伯娘怕你吃不好。還有家裡做了新春衣也一齊捎過來了。」本來是給二叔裁的,後來說家裡每個孩子一件,就把自己的先給了他。

接過厚重的包袱。這包袱其實就是衣衫袖子打了個結一卷的。靛青色的麻布夾襖。現在天氣能穿舊襖子裡面。等天氣熱了再把夾襖里的東西拆洗出來。徐桂臉有些紅,又驚又喜,夥計能穿的體面些,在店鋪里也是有臉面的。偏偏此時後面傳來個聲音。「喲,我當是你相好的呢,呿...沒想到是個黃毛丫頭。」

徐谷芽抬頭,那陰陽怪氣的聲音來源,就是揣袖子站在櫃檯門口的夥計。看樣子跟徐桂差不多大。谷芽沒等大哥開口。就說:「我是阿桂的妹子,不知道這位大哥嘴裡說的相好是啥子呢。」她圓咕隆咚的眼睛,加上那頭枯黃的毛,整一個不諳世事的鄉下丫頭。

「你不懂。我懶得跟你說。」小夥計想擠兌人,可對著個村姑,便覺得沒什麼趣味。而旁邊的徐桂皺眉,把谷芽往旁邊推:「你別聽他說的那些,對你不好。」

小夥計「呵」了聲,抱著臂膀站在台階上:「徐桂你忒沒意思了...裝什麼清高,咱們兄弟幾個次次邀你去,你就在那推三阻四,就你這樣的,還成君子了不成?你以為春滿樓的小妞能看得上你?杏花巷的都未必!」說完就朝旁邊啐了口唾沫。

徐桂嚇得趕緊去捂谷芽的耳朵。這裡靠南的碼頭,腳夫船夫魚龍混雜。連帶著不少店鋪的夥計也愛去杏花巷這些地方。每每到了夜晚或是節慶,縣城的整條河道上都是燈火,那些塗脂抹粉的小妞與人結伴,混跡在車水馬龍。酒肆茶樓之中。

他是張氏當鋪年紀最小,入門最短的夥計,要是去了這些地方,其他人多半要攛掇他拿錢去和兄弟們「打好關係」。他哪裡來這麼多錢。更別說給了錢也不一定滿足他們的胃口。

谷芽推開他的手。示意徐桂不用在意。她扭過頭,嘴裡的話便不客氣起來:「我哥怎麼不是君子?君子不苟求,求必有義。君子不虛行,行必有正。世人崇尚君子,修道之人以六藝入道,那有人以君子的德行要求自己,難道不該敬佩嗎?」

小夥計沒想到啊,這村姑能說這麼一大串,嘰里咕嚕的他一個字都聽不懂。

對上那漆黑的眼瞳,他竟僵在原地。不知道如何作答,直到身後有人搖頭。

「君子勞心,小人勞力;君子、小人,在位與民庶相對。君子則引其道,小人則供其役。怎麼能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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