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簡單的餐食，吃完也不過一個時辰，就要出去了。

褚溫韋一直以為他娘不曾注意過他，第一次出宗門任務的時候師兄帶他御劍飛過隔壁的那個山谷。

後來小師妹問他怎麼御劍快的跟鬼一樣，褚溫韋都沒回答過。

當時他剛築基，在一眾師兄苦練入道的技藝時，就開始學習御劍。他一遍遍從山崖摔下去，就是為了有一日能自己飛過那個山谷，看看那個在門口曬著柿子的女人。

有一次他忍不住過去看了一眼，沒想到就觸動了山中的禁制。那女人很平靜把昏迷的自己送出去的時候。他悄悄睜開眼。看到她把一隻扣子放在他手心裡，是他衣服上的暗扣。

那枚青玉質地的扣子他有無數顆，只有掉下的那枚一直被他放在領口的掛繩上。

在大殿中，他不可避免的想到了自己曾經魂牽夢縈的聲音。他忍不住開口：「娘？」

轉過身的龍後遞給了他一枚匕首。冰涼的金屬落在他手心。褚溫韋霎時間清醒過來。只一瞬，他便意識到了對方要自己做什麼。

殺了——奎雀。

殺了——徐谷芽。

他並不知道對方已經是魂體離體的狀態，幻境中受傷的話，魂魄恐怕也會遭到不小的傷害，褚溫韋面上不顯，他將匕首握在手裡，直到殿外傳來了動靜。

他親眼看到龍後單手化作龍形，忍無可忍的將那個單薄的身影穿透。

有個瞬間，他以為冰涼的血液滴在了自己臉上。

***

徐谷芽在重新恢復身體掌控的時候，就對著龍後拔出了刀。

此時的她只要低頭，就能看到傷口像是水龍頭一樣不斷往外涌血，龍族的血液是透明帶著淡紅色，讓人想到宰殺魚類時候，從魚肚子裡湧出來的血液混合在黏液中。

谷芽把背包里所有的基礎藥草，精製藥草，小還丹都使用了。可這副身體或許是等級高。癒合的薄膜抵擋不住往外噴涌的血。

再怎麼治療都顯得杯水車薪。

她還想說什麼。突然陷入了一個冰涼的懷抱。

「你就算殺了她，我也不會吸收她的內丹，少廢話，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浮光了，快告訴我浮空島的出口究竟在哪裡！」

褚溫韋此時臉色也不太好看，對上龍後的語氣也充滿的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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