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家在那剝毛豆，葛念芙上前就要幫忙，被那獵戶攔住了。他冷冷對著兩人說：「等於停了，你們就走。」

「多謝。」谷芽衝著人拱手，語氣是很和善的。她阻止了葛念芙想要往口袋裡掏銀子的動作。搖了搖頭，兩人踩著嘎吱作響的木樓梯上了樓。

此時屋外徹底黑了下來，按照這個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雨停，看著葛念芙有些著急，谷芽就說：「無妨的，我帶了些木板和石料，不行就蓋一間房在山裡湊合一晚上。」

誰知葛念芙卻說：「那老婆婆肯定不會讓咱們走的。他們在山裡過的這樣清貧的日子。咱們走的時候留點東西在這兒吧。」

旁邊的燭火點亮，兩人在鋪著草的閣樓往窗外眺望，只見遠處幾乎完全看不到日光了。煙雨朦朧，大霧瀰漫。整座山都變成了水墨畫中場景。聽到頭頂的雷聲，反而還有種慶幸的感覺。

「要是再晚點，就成落湯雞了。」

谷芽說。

兩人靠著稻草，聽著外面的雨聲。忽然下面傳來了敲門的聲音。聽到那獵人說：「過來吃飯吧。」

她走下樓，看到廚房裡忙活的身影。灶台都是土灶。那個老婦人顫巍巍的端來了兩個破了口的陶盆，谷芽忙接過來。裡面是一碗糙米飯，一塊烤芋頭，一條烤青椒，幾顆水煮毛豆。

「這雨一時半刻停不下來，等明天雨停了再走吧。」老婦人抬起頭，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向谷芽和葛念芙。

兩人對視一眼。葛念芙輕聲說：「阿嬤，你的衣裳這顏色是什麼染的，怎麼這麼鮮艷。是手染的嗎......？」

谷芽張了張嘴，還是沒能捂著葛念芙，讓她把話說出來。

獵人在旁邊把碗往下一扣，看向葛念芙說：「你說這是什麼意思？我家裡的東西，還要給外人解釋嗎？」

「不不不，她不是這個意思。」

葛念芙心道不好，這獵人一看就是個脾氣差的，只怕被葛念芙問了這句，還當她是看不起他們家呢。這桌子椅子都是他們家人親手手工做的。

葛念芙還在說：「阿嬤，我不是說手染的不好，我就是個繡娘，這次進山也是想找些好的染料，方才我看到你衣裳的紅如同胭脂一樣鮮艷。這才忍不住問。」

誰知道那老婆婆倒是笑道：「啊，你說這個，這是我家阿兼的手藝呢。」她指著後山坡的一個方向。「你們去那裡看知道了。」

「....。」獵人瞪了葛念芙一眼，好像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事情一樣。

吃完飯，兩人就上樓睡覺了。谷芽把從格子裡取出來的斗篷披在兩人身上。待她閉眼前，聽到對方悶在被子裡的聲音。

「小仙長....我剛才，那個阿婆是不是有點問題啊。」

第154章 靈蝶

第二天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