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他腦子雖然不太靈光,做人也不咋地,但是靠著時靈時不靈的直覺,他躲避過不少危險。所以他也非常相信自己的直覺。
谷芽等人巡視到差不多7點半,她就匆匆辭別了隊友。帶著昨日找到的那隻雪傀手臂去了州衙。
校尉仔細打量了一番。眼神微動:「你是說,縣城現在也有雪鬼,還有可能是三階的。」
谷芽說:「沒錯,三階的血鬼能夠將人轉化成雪傀,我擔心若是有人像這樣,豈不能拉出一堆邪祟過來?到時候以我們目前的人手數量,如何對付的了?」
校尉看著她,難得有些欣慰:「你做的很好。這個功勞我會如實稟告上峰,不過你並不知道雪鬼只能操控傀儡在附近嗎?」
臥草!
谷芽震驚,所以她其實和那隻雪鬼隔得很近了?她細細的思索,腦海里巡視一圈,卻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線索:「我會再注意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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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巡視了半個月,谷芽心情越發有些焦灼。
她沒找到那隻三階的血鬼,這幾日城內的陣法已經修復完畢了。眼瞅著眾人的巡邏工作馬上就要完成了。也就是這日夜裡,谷芽出門的時候,聽到了隔壁一聲細微的響動。
她走到了窗沿下,發現屋子裡還點著蠟燭,一大一小兩個人影落在了窗紙上。谷芽等了半天,外面的風雪不斷的刮在她臉上,像是刀子一樣。
修士並沒有那麼怕冷,但她也扛不住刀子一樣的風啊。前幾天在外面晾曬的衣裳凍成了脆紙殼,她這才感覺到現在氣溫究竟有多冷啊。
齊縣並不止富戶,平民,像這條街坊的大夥日子最窮的就是賴子娘家。
可出了街,外面那些菜戶,更夫,跑腿的短衣幫。兼之還有家中孩子多的,老娘老爹生病的,那日子難熬的緊。
書中曾經說過,幸福的家庭大多相似,不幸的家庭各有各的不幸。然而對她來說,不幸的家庭共同就是貧窮。
臘月集剛過,路上就有了這樣的唱詞:「織婦拖凍龜手不顧,匹夫懷飢,奔走長路,持鹵莽者以入市,恐精粗之不中數。」
今年天氣比往年都要冷,加上之前的水患,百姓這冬天過的艱難。
谷芽盯著窗戶內,眼睛都要發酸了。她正要轉身走的時候,腦子裡忽的精光一閃,這剪影似乎也沒有問題。可怎麼她到這麼久了,裡面的人影卻都是沒動的?
「轟!」思及此,腦子裡那個詭異的停滯畫面從窗戶中閃現出來。她一拳頭轟開了窗戶。牆體震顫撞開,無數磚瓦碎石朝著屋內四散炸開。
木桌,板凳,乾枯的盆景。沿著牆壁貼的年畫暴露在她視線里,在床帳的後面,兩個乾枯僵硬的面孔正緩緩的轉過來。
谷芽瞪大了眼睛。那兩張面孔青白交織,婦人的動作看似摟著孩子,那張僵硬的面孔卻沒有任何氣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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