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看到身後的謝昌歧挑了挑眉，似乎有些興趣的往徐老身上打量：「你就是那個得罪了伊柳兩家的那個姓徐的。趙子堯把你保下來，卻丟了自己的小命。難得你這臉皮和心腸都夠冷硬。苟延殘喘的活在這城裡，倒是好好活到現在。」

「也是，你一條爛命，又怎會在意他人的死活~」

徐老一聽，目光飛快掠過他腰上墨玉金屬合成的牌子，當下就拜倒在地，兩手心朝天，接著，不顧程凡的阻攔，高聲道：「見過...謝....。」話音落地，動作和未開口的話就被對方攔住。「當不起這聲稱呼，你如今已經離開了四司，更不必向我磕頭。」

徐老被他攔住，只能維持姿勢，仍舊額頭貼地，淚如雨下。

「我一條爛命死不足惜，當年所作所為，我只是想替自己做錯的事情彌補當事人。沒想到師父他...我寧願他沒有保下我啊...！」

他沒想到當年提督大人為了保下他，自己的官職都沒保住，直接受到了兩個仙族和蓮華堂的攻訐，說他不配為官。只有他清楚，老師當時只是惜才，不願自己一手教導又出身寒微的修士就此隕落。

他心中複雜難辨。若是知道當日的衝動造成的後果，他還會這麼做嗎？不，他絕不會。 心中那點悔恨在數年的折磨逐漸化作了痛恨，他痛恨自己一時衝動，甚至痛恨老師，痛恨他保下自己，而他卻是一身修為化作虛影，只能在這偏遠古城中當個凡人。

謝昌歧起身，身形一躍而起，如同一道月影直逼徐老面門，他的手指死死的掐住了徐正的脖頸，眼神狠厲：「當年四司是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嗎？老師苦心經營全賴你毀於一旦，說起來...擇日不如撞日，不如我就在這裡殺了你，正好祭奠一下他老人家。」

「前輩，不可啊！」一個聲音傳過來，聽起來像是劍青。看到她和李均雅帶著昏迷的翁蕊航等人駕馭靈力而來。幾人是從另一條路過來，看情況都傷勢不輕。

點過頭示意，眾人這才迫切的看向交戰的雙方。

徐正的嘴角浮出血沫，下一刻，數道金屬的鋼針插入地面。原本站在一旁的徐谷芽突然出手，在短暫的滯空片刻後，一道無聲的音波突然刺入她的識海。

那一剎那，像是有把五行的鋼刀刺入她的胸口，兩側風聲漸起，她腳尖點地，一躍躲過了橫切而來的其他音刀。

他不知道何時，竟然從口袋裡掏出一柄墨色的簫，食指急促抬起，幾道「嗚咽」般的哭聲從裡面傳來，徐谷芽袖中的兩道青色煙霧同時散發出來。而她當著眾人的面，早就分身為二，其中一個躲藏在影子後面，隨時準備圍攻。

「舊日夢！」範圍百米，在她飛快往嘴裡塞了顆小還丹後，看向仍舊安然佇立在原地，鬚髮被風微微吹起飄動，身形卻毫無動作的男人。幾息的功夫，效果十分顯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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