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棠小心問道：「姣姣，你還好麼？」

「沒事兒。」景姣姣怔怔的收回目光，笑容僵硬的像是擠出來的。

她緩和下情緒，笑著對沈棠致謝，「沈姐姐，這次多謝你了。」

「等哥哥好些了，我們一定親自上門致謝。」

沈棠笑著點頭，帶著紫萱和青黛上了回沈府的馬車。

剛一進府，就被常嬤嬤攔住去路。

「大小姐，老夫人在等你，隨奴去松鶴堂一趟吧。」

常嬤嬤不等沈棠回話，就率先在前面引路。

沈棠眉梢輕挑，絲毫不覺意外。

讓紫萱先回天水閣，與青黛一起，去見沈老夫人。

不出沈棠所料，一進門，就看見沈老夫人臉色黑沉，怒氣沖沖的坐在主位。

不等沈棠發話，茶杯帶著滾燙的茶水摔了過來。

「沈棠，你還知道回來！」

沈棠一個側頭，躲開杯盞。

神色自若地對著沈老夫人行了個禮。

「祖母安好，您身子不好，還是莫要動怒了。」

「你還知道我身體不好，有你這麼個孽女，我早晚被你氣死。」沈老夫人氣得胸膛起伏。

沈棠依舊是那副淡定地模樣，臉上甚至還帶著淡笑。

「祖母此言，孫女不敢當。」

「若是祖母沒事，我就先回天水閣了。」

她轉身就要離開，沈老夫人頓時一急。

「站住！誰讓你走的？」

沈棠疑惑地回過頭，笑著問道：「難道祖母還有事不成？」

「當然有。」沈老夫人氣不打一處來，卻不敢再耽擱。

直接問道：「你自己倒是回來了，可曾想過家中的姊妹？」

「祖母這是何意？」沈棠面露不解。

沈老夫人用力拍了下桌案，氣憤地問道：「清禾如今還在街上跪著，你這個做姐姐的，絲毫不理會麼？」

沈棠這才露出一絲了悟的神色，「哦，祖母是說這事啊。」

她慢條斯理地捋了捋衣袖，閒散道：「二妹妹衝動行事，險些害人性命，若是能因此長些教訓，於她未必是壞事。」

「如今已經跪了兩個時辰，懲罰應該足夠了。」沈老夫人面色難看，擔心道：「她一個女兒家，如此臉面盡失，日後讓她如何嫁人？」

沈棠不以為意，「若是日後出嫁，二妹妹行事依舊這麼魯莽，必然牽連母族。」

「祖母一時溺愛，只會讓二妹妹走上歧途。」

「不如藉此機會，讓二妹妹得到教訓，以免日後生出禍端，牽連族人。」

沈老夫人神色動搖，卻還是有些不樂意。

「那也不能讓她一直跪著啊，若是傷了身子，日後還如何婚配。」

沈棠淡定地安撫她，「祖母放心，太子殿下雖年幼，行事卻有章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