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大傻子。

她背著眾人吸了吸鼻子，壓住眼中的熱意。

一旁的沈棠與葉氏對視一眼，眼中笑意縈繞，體貼的換了個話題。

「成公子，這樁婚事，成老爺是如何同意的？」沈棠沒繞彎子，直截了當地問道。

在這風口浪尖上，不知成淵怎麼說服成老爺，同意了這門親事。

成淵也不隱瞞，隨意道：「他呀，簡單。」

「我答應老頭子，如果同意婚事，就好好去宮中任職。」

「不然便立馬去宮中辭官，以後就在家待著，做個『聽話懂事』的乖兒子。」

若是別人說這句話，成父可能不信。

但是成淵自小離經叛道，桀驁不馴。

凡是他要做到的事，就沒有辦不成的。

最過分的一次，是成老爺打算納一個跟成淵一樣年歲的姨娘。

那小姑娘水靈靈的，早有了青梅竹馬的心上人，卻被見錢眼開的父母賣給了成家。

成老爺一見傾心，覺得自己老當益壯，換個年輕的女子，一定能給成家添丁。

於是，不顧眾人反對，執意要納妾。

那幾日，成府的夫人姨娘整日以淚洗面，差點把成家淹了。

成淵被哭聲吵得心煩，卻意外的沒有去規勸成老爺。

成老爺長舒了一口氣，還與管家感慨，「淵兒終於懂事了，知道體諒父親了。」

他喜滋滋地擇了個吉日，讓人把小姑娘抬了進來。

喜房中，成老爺沉醉地看著小妾膚如凝脂的側臉，色迷心竅的伸出鹹豬手。

感受到綿軟的觸感，他滿足地長吁一聲。

誇獎道：「小娘子還挺會長。」

人不大，該有的都有。

他面帶喜色，急不可耐就要把人推倒，卻感覺手心一滑，「啪嗒」一聲，兩個圓潤的東西掉了下來，還在地上淺淺跳動兩下。

成老爺懵了一瞬，喝了酒的腦子有些混沌，遲疑道：「什麼東西掉了？」

小娘子絲帕掩面，緩緩轉過身，嬌滴滴道：「自然是老爺喜歡的東西呀。」

她這一轉身，成老爺卻發現了不對。

小娘子一身粉色襦裙，嬌美好看，胸-口處卻濕乎乎的，顏色有些發暗。

成老爺借著昏暗的燭火，貼近打量，聞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

他腦袋頓時更暈了，「怎麼有血腥味？」

「不對！」成老爺雙目大睜，指著小娘子平坦的胸膛，驚呼道：「怎麼這麼平？」

小娘子低頭看了看，遮面的絲絹向下滑動，露出一雙勾人的桃花眼。

她嬌呼一聲，懊惱道：「哎呀！怎麼掉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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