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也不知如何是好:「怕就怕是因著那日起疑……那現在咱們怎麼辦,郡主,上次您去偷梁換柱那麼一趟都實在危險,難道還要再去嗎。」
「去不了,這回跟上次不同,沒有準確的時間點,誰有功夫跟他那耗著。」瀋北陌煩躁著,直接起了身,「我找他掰扯去。」
她氣沖沖徑直往賀霄的帳子而去,大步流星,臉色陰沉,走路都帶著風,氣勢硬生看呆了好幾個巡邏的士兵。
迎親隊的駐紮地本就沒多大,幾個帳子之間隔得不遠,瀋北陌也沒那心思通傳,直接掀了帘子就這麼闖進去了。
裡面正在說話的李恪一愣,先是以為賀霄叫了這郡主來,後來看二人的神色還有那空氣中流轉的微妙火藥味,看著不像是約好的,於是不滿她的無禮任闖:「郡主這是?」
賀霄自從那晚之後,就連著幾宿都沒有睡著過一個完整的覺,閉上眼就做夢,夢到她這張艷麗非常的臉在自己面前脫光了衣服,一邊脫還一邊嘲笑他雌雄不分,對著一個男人心生情意,罵他噁心。
李恪早就發覺賀霄這幾日的情緒都不好了,原本匯報軍務的時候男人就一直冷著一張臉,但現在這郡主進來之後,他明顯氣壓更低沉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寒氣。
瀋北陌卻是視而不見,朝前揚了揚下巴,「有事找他。」
「你……」李恪剛一開口,就被賀霄低沉的聲音打斷了:「出去。」
這聲音不帶任何情緒,冷得像寒潭裡化不開的冰,李恪深以為然點頭附和道:「我與二爺還在談論正事,郡主還是先等等吧。」
賀霄卻說:「你出去。」
「二爺?」李恪一愣,然即便是再沒有眼力見的人也該發覺了,賀霄那陰森森的目光從這郡主進來之後就再沒從她身上挪開過。
他膝蓋朝兩側分得很開,方便自己傾身撐下來,這般姿勢,這般氣勢,這般神情。
絕對有事。
李恪忽然意識到這郡主怕是惹著二爺了,看情況估摸著還不是一般的小事,他剛想開口,就直接被賀霄下了逐客令,那陰鷙的一眼掃過來,李恪想說的話全都哽在了嗓子裡,只能抱拳道:「末將告退。」
帳子裡只剩下兩人之後,空氣凝固的更加嚴重了,賀霄的面相本就占了武將不怒自威的威風勁,更何況他現在本就在動怒,氣得快炸了,一張臉陰沉沉的,像個活閻王。
賀霄知道放出消息之後她必會主動來找他,早就恭候多時了,此時看著這張臉,他皮笑肉不笑一聲冷哼:「郡主大駕光臨,有何貴幹?」郡主這兩個字像是從牙縫裡擠出來的,說得咬牙切齒。
瀋北陌不知道他吃錯什麼藥了,但他的心情如何跟她沒關係,只開門見山道:「暈霉是草原上最烈性的傳染病,前期發病只是身上泛起紅疹,南邵雨季濕熱,也有不少關外異族人居住,每年發個四五例都是常事,以前我在宮中都聽過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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