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霄痛恨這種窩囊無力的感覺,情緒被她所掌控,好似囚徒,只能就這麼卑微等待判決。
「你當我是什麼人?吾乃南邵皇室血脈,未曾婚嫁清白之身,就容你這般血口噴人?賀霄,到底是你自己色慾薰心,才以小人之心揣度他人。」
賀霄感覺被高高捏起的心臟輕輕放下,但卻並未體會到鬆弛,因為瀋北陌的這一席話,陷入了短暫的凝滯之中。
他沉默著,凝視著這張臉,手裡的力道卻是不自覺的放鬆了,也看見了被他不經意間捏出來的一道紅印,留在頜骨臉頰邊上。
粗糙的指腹顫動了下,想要往上摩挲,卻又覺得不該如此親昵,頗為無措收回了手。
「抱歉。」低沉的一聲,不知是為他剛才的失言,還是這般下手沒輕重。
他說完後看著瀋北陌的眼睛,似在期盼回應,但她表情卻是絲毫沒有變化,還是那副瞧不起看不上也無所謂的模樣,好像壓根就不在意他是否道歉。
賀霄的愧疚只持續了短短几息,就被她這副囂張樣給衝散了。
「你還準備要坐到什麼時候去?」瀋北陌嗤了他一聲,視線往他壓住的胯骨示意了一眼。
賀霄一言不發起了身,衣衫帶起了三兩片落葉,落在了瀋北陌紫色的裙擺上。
男人舌尖不自然往牙上掃了一圈,頓了片刻,雖然面上冷淡,但拗不過心裡的想法,還是朝她伸出了手,想把人拉起來。
瀋北陌理都沒理他,逕自爬起來,整了整自己散亂到沒眼見人的衣發。
賀霄的手從半空收回,指尖摩挲片刻,自覺沒趣,轉身準備要走。
「等會。」瀋北陌竟是出聲叫住了他,賀霄稍有些意外地回頭,就聽見她說:「賜婚的聖旨遲遲未下,是不是有什麼變數,你們陛下想好了叫我嫁給誰了嗎。」
賀霄盯著她,半晌沒說話,瀋北陌不耐催促:「幹什麼,啞巴了?」
「陛下自有聖裁,你耐心等著就是。」他幾番措辭,最後也沒能讓自己說出什麼肯定或否定的話來。
原是他心裡也根本就沒有答案,雖然這件事的決定權在他,卻只能逃避。
瀋北陌一眼白過去,「說了跟沒說一樣,問你不如問條狗。」
又過了幾日,中秋宮宴的詔書便傳到了碧落宮裡。
中秋佳節於漢人來說是頂重要的團圓節,月亮越來越圓,思親的氛圍便也越來越濃厚。
瀋北陌算是在草原上長大的,但她母親是漢人,每年的中秋和新春年關,都是他們舉家從草原回到南邵探親的日子,但從今年開始,這一傳統就要打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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