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許知語手臂上那些青紫的斑駁,許知窈仍是覺得後怕。
「你若覺得對她有愧,今後我們多照拂她一些便是。」看著她眼中的憂慮,沈郗輕聲寬慰道。
對上他關切的眼神,許知窈輕輕地點了頭。
「不說我了,說說你吧。」
沈郗面上一怔,隨即說道:「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不外乎就是念書、做官,乏味的很。」
見狀,許知窈鬼使神差地問道:「說說你和謝夢瑩的事吧。」
沈郗眉峰一緊,有些為難地看著她,卻見她神色從容,眸中閃著興味。
他嘆了口氣,妥協地說道:「沈家和謝家祖上有些交情,我和大哥入京讀書的時候受過謝鼎的恩惠,算是他的門生。」
「謝夢瑩是他的嫡女,與我們一塊讀過幾年書。那時候我年少氣盛,又和她年歲相當,一來二去就有了些……交情。」
見沈郗說的語焉不詳,許知窈淡淡笑道:「你與她也的確是郎才女貌、十分般配。」
沈郗面色一滯,有些尷尬地說道:「我曾經確實喜歡過她,但自從她嫁給陳敘白之後,我就斷了心思。」
說著,他神色認真地看著許知窈,緊張地說道:「和你成親之後,我心裡就只有你一人。」
許知窈沒有說話,連嘴角的笑意都淡了幾分。她定睛看著他,凝重地反問道:「如果當初我沒有反對,你會和她再續前緣嗎?」
看著她滿含探究的眼神,沈郗毫不猶豫地搖頭否認道:「不會。」
見她懷疑地看著自己,沈郗立刻解釋道:「我說過,早在她另嫁他人的時候,我就已經放下了。結束了就是結束了,不管因為什麼,都不可能重新來過。」
他神色認真地凝視著她,一雙墨眸既堅定又懇切。「就算你同意,我也不可能答應。」
「若是你母親逼你呢?就像當初逼你接納秋詞和迎霜那樣?」許知窈心弦一動,苦澀地問道。
沈郗的眉頭微微蹙起,眸中閃過一抹郁色,卻還是堅定不移地說道:「收下秋詞和迎霜是為了解你的燃眉之急。我已經妥協過一次,不可能再讓母親干預我們之間的事了。」
許知窈神色微怔,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見狀,沈郗握緊了她的手,柔情似水地說道:「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將秋詞打發出去配人了,薔薇院裡永遠都不會再有別的女人。」
許知窈沉默了片刻,忽然神色凝重地問道:「你來蘇州,他們是什麼反應?」
看見了她眼底的憂鬱,沈郗抿唇笑道:「母親自然是不願意我離開的,可她一介婦人,到底是管不了我的。大哥倒是很支持我,他還說希望我任期滿了之後能把你帶回去。」
聽他提起沈鶴,許知窈眼底的凝重有片刻的軟化。
她不禁想起離開沈府的那日,沈鶴在二門外是如何好言好語地勸說挽留。別人對她的善意,她總是會牢牢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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