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這是傀院的秘密……倒不如說這是傀系一脈的秘密……只不過，千年的時間過去，知道這個地方的，僅剩我一人罷了。」

他的語氣之中透露著幾分悲傷，但在看向時曦的一瞬間，所有的悲傷都煙消雲散，變成了淺笑。

「是不是很震撼，很厲害？」

時曦點點頭，她無法否認她的內心真的被面前的畫面搞得心裡蕩漾：「很震撼，很厲害。」

魁晏道：「這裡的傀儡一共有二十七萬八千四百九十一尊，其中最多的……便是南部之傀，數目過半，它們皆是千年之前聖女一脈下傀系一脈所隕落的所有傀儡……他們都是一群老戰士，是榮耀，是一個時代的象徵。」

「這也是我們傀院沒落的原因……因為千年之前，南部所有的傀師……全都隕落，無一生存。」

「那些傳承，那些傀儡……全都在一夜之間蕩然無存，天驕學院原本最驕傲的傀院也瞬間沒落。」

「整個南部，只剩下一些零零碎碎的，有關於傀師的痕跡。」

時曦瞳孔驟然一縮，不敢相信：

「千年之前……到底發生了什麼？」

她能夠感覺到這裡接近三十萬尊傀儡，不少都有著極強的氣息。

就算是時過千年，這種氣息仍然讓她感覺到可怕。

起碼……會比現在的她的朱雀傀，強上無數倍。

而這般強大的二十八萬尊傀儡，竟然會全都隕落。

這對她而言，是讓她全身細胞都會感到悲哀與震驚的。

魁晏的眼中滿是悲傷：「因為一場驚世駭俗的大戰……一場引起整個玄幽大陸鬥爭的大戰。」

的確是大戰了，大到……讓整個玄幽大陸的格局一夜之間發生變化的大戰。

時曦抿著唇，「是因為……聖女嗎？」

魁晏點了點頭。

「是。」

時曦的身心瞬間緊繃起來。

按照方古前輩當時與她說的，她很有可能就是聖女轉世。

那麼大一場大戰竟然是因為聖女……這讓她心裡感覺複雜十分。

她盯著面前二十八萬尊傀儡，心裡忽然升起了愧疚。

時曦繼續問：「是她的錯嗎？」

魁晏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時曦急切：「這是什麼意思？」

魁晏盯著時曦，目光複雜，旋即一隻手指放在自己的嘴邊，「噓」了一聲。

「我們都不能說。」

「但你要知道，聖女永遠不會錯。」

「無論日後你看見了什麼，聽見了什麼……都千萬要相信這一句話，聖女永遠都不會錯。」

時曦面色一凝，立馬就收起了好奇心，連連點頭。

「我明白了。」

她很清楚，魁晏不告訴她，要麼是因為現在的她還沒有資格知道，要麼就是因為……他不能說。

目前不能知道的事情，知道太多只能徒增煩惱，亂了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