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似乎很不服氣這一切？」

「你當然不會知道你做過這些，因為這些你的確沒做過……反正你都要死了，我也就大發慈悲的讓你死個明白。」

「悲喜道主，你自詡玩弄人心於股掌之間，在整個大千世界中有無數名望，我知道你並不在乎這天下到底是不是你的，你更在乎被人擁簇的感覺，所以你整合了幾位道主與你一同行動，在大千世界活躍的管理著大大小小的一切。」

「所以……我現在明明可以用很多種方式殺了你，卻唯獨選擇了這最麻煩的一種，讓你成為大千世界人人唾棄的千古罪人！」

封塵愕然，當時曦的精神力襲來的那一刻，他最恐懼的不是這道聲音，而是……這精神力之中，有一股無限接近於道主力量的悲喜法則！

他才是悲喜道主，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夠在修煉悲喜法則的路途上走到這一步？！

「你到底是誰！」

精神力連接之後，即便他的力量被控制，也能出聲。

他死死地瞪著時曦，眼底滿是恐懼。

時曦銀鈴般清脆的笑了笑：「我是誰？我可以是你的擊殺者，也可以是你的夢魘，但最終，我是你不久前想要徹底覆滅的玄幽域的唯一倖存者……時曦！」

封塵瞳孔驟然一縮，時……時曦？！

十七竟是時曦？這兩人是不同的人？！

不可能！如果是不同的人，絕對會被他感知到。

「你不可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隱藏身份！」

「你太自信了，事到如今我也不妨告訴你，我能夠直接掠奪任何法則的力量，體內又有青木域至寶乾坤樹樹種，我體內的法則每時每刻都在自然而然的成長，我的生死法則能夠在體內形成一方天地……讓我的所有法則，打破規則，獨立存在。」

「你很好奇我的悲喜法則從何而來吧？那是被你派來玄幽域刺探的兒子封寅的，他雖不成器，但也是給了我一個境界還不錯的悲喜法則。」

「獨立存在的悲喜法則屏蔽你的感知，不是輕而易舉？何況……我又不止這些法則力量，還有餛飩至寶天命珠斬斷因果，如果憑你就能感知到我，那是不是太不給我這一身手段的面子了？」

「至於留影石的記錄嘛……時曦作為傀師，在你失去意識的情況下操控你的身體，不過分吧？」

「封塵，你死在我手裡，死的不冤……」

死的不冤……

哈……哈哈哈哈！

想他封塵悲喜道主，一代絕世人物，竟然會在一個小丫頭身上栽了跟頭，死的如此便宜！

的確死的不冤！

「時曦……你藏的可真深啊……你藏的，可真深！！」

掠奪法則的手段，乾坤樹樹種，永恆法則……令大千世界所有道主聞風喪膽的古曦傀術，混沌至寶天命珠，以及……這顆七竅玲瓏心。

死在你時曦手頭，他可當真不冤！

「哈……哈哈哈哈！」

「早知道……當時拼了命也得把你宰了！」

他不冤，可他恨吶！

他堂堂悲喜道主，自以為掌控人心，掌控一切，卻沒想到會輸在如此下三濫的手段中！

到底還是他太輕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