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兩人不遠的地方就是知青點兒的三名女知青，白雅芳看向她的目光明顯不善。

寧月完全不以為意：瞪我有什麼用？有本事你咬我啊！

因著寧月是掐著點兒來的，她進來沒一會兒，向校長就夾著一疊卷子過來了。

「大家來的都挺早啊。」向校長將卷子放在有些破舊的講台上。

「就等著您來了。」台下幾個知青喊道。

向校長看了眼手上那塊老舊的上海手錶，「還有一分鐘九點，咱們就先髮捲子，直接開考，這卷子是昨天我和幾位老師加急寫出來的，可能有點難，大家都仔細著點答哈。」

接下來就是髮捲子答題，看到卷子上的題目，寧月挺平靜的拿筆答題。

她以為這卷子有多難呢，可事實上數學卷子簡單到過分，頂多她上一世高一的水平吧，真的！

考試一直到中午才結束，離開學校的時候，秋靈的小嘴兒都是癟的，「早就知道這個老師不好考，但要是知道題目這麼難，我何苦挨這個凍跑這麼一趟？反正我是沒戲了，巧玉呢？」

杜巧玉眸子閃了閃，「我也不知道啊，反正都答出來了。寧月考的應該很好吧。」

因為座位是自己選的，所以她們三個是坐在一塊兒的，她可是看著寧月在那兒刷刷刷的寫個不停的。

寧月沒點頭也沒搖頭，她攏了攏身上的大衣無所謂的道：「估計今天卷子就能判出來，明天差不多咱們就知道結果了。」

隨後，杜巧玉找了個藉口離開了，三人身後，幾個男知青嗷嗷亂叫，高志東咋呼道：「完蛋了，我是沒戲了，老喬和老許肯定沒問題，陳澂呢？你考的怎麼樣？」

陳澂眼中有得意，說出口的話卻是十分的謙虛，「沒太大的把握，等著看成績吧。雅芳呢，你考的怎麼樣？」

白雅芳揚著臉，臉上帶著笑：「還可以吧，反正這幾個老師的名額肯定是在咱們這些知青中選，村里這些人估計都沒戲，所以啊，我選中選不中的也無所謂。」

那位叫李寶珍的女知青悄悄的撇了撇嘴，昨晚白雅芳還口口聲聲的說著這次的老師名額她勢在必得，今兒她這口風就變了。

說實話她真不太喜歡白雅芳，一身大小姐的臭脾氣，就因為自己家裡的條件差些，白雅芳在她面前說話下巴磕總是抬著的，好像她就比自己高貴多少似的！

可她也沒見白雅芳的家人有多惦記她，來了這麼久，她家裡也就給她郵了兩、三次東西，還有一次是她因為剛入冬的時候受不了凍，拍了兩回電報，她家才給她郵的。

而自己家裡條件是不好，可這不耽誤家裡惦記她，入冬後家裡人怕她冷著，一家人省吃儉用給她做了一身全新的棉衣，還給她郵了一件軍大衣，這衣服一上身兒，那是真的暖啊。

陳澂隨口道：「那也不一定，說不定村里就有那麼一個兩個學習好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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