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遠東沒有應聲，御空而起，直接來到了無畏山的山巔，就看到一身雪白衣裙，容貌沒有絲毫變化的女子表情淡漠的看著他。

雖然已經告訴過自己，今天來只是求一個答案，但是王遠東的心還是撕痛了一下。

這個他曾經用命愛過的女人，在經歷了那麼多後，他看到她依然無法狠下心來。

玉蓮聖人看了他一眼，「不錯，終於大聖九級巔峰修為了。」

王遠東看著淡定如斯的女子，他心裡湧上一股悲哀來，因為他很清楚，無論是什麼理由，就算自己再捨不得，他們也回不到從前了。

「我想我有資格知道原因。」王遠東覺得說其他的都沒有意義，直接說明來意好了。

玉蓮聖人看著他嘆口氣，「我只能告訴你，我是遵循天道的意思，其他的你用不了多久就知道了。」

王遠東一愣，一萬多年，他每天除了修煉抵禦寒氣就是思索她這樣對他的理由，他也想過很多理由，但是從來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理由。

天道？

這個理由的確很強悍，強悍到他想不出理由無法反駁，甚至都不能埋怨她一句。

「那就這樣吧。」王遠東話落就要轉身離開。

玉蓮聖人有些意外，「你不想殺了我報仇嗎？」

王遠東的腳步一頓，停了下來，然後慢慢轉身看著玉蓮聖人道，「我曾經承諾過，無論你對我做什麼我都不會對你出手，這個承諾這一生都有效。」

玉蓮聖人眸光一變，趕緊閉上了眼睛，遮擋住了眸中的水潤，「如果有一天我隕落了，你來無畏山，那棵桃樹下有我留給你的東西。」

王遠東目光眯了眯，「我永遠不會再來無畏山了。」

玉蓮聖人猛然睜開眼，「是因為恨我嗎？」

王遠東搖搖頭，「一開始恨過你，覺得我愛你到願意為你付出性命，你為何要這樣對我，即便是不愛，也可以坦白告訴我，我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但是，漫長、孤獨的歲月里，我想明白了一件事。」

「什麼事？」玉蓮聖人袖籠里的手緊緊的握住。

「愛也好恨也罷，我們永遠回不到當初了，糾結以前沒有意義，愛和恨都不能再讓我們這樣的人有什麼期待，就這樣挺好。」

王遠東的語氣很平靜，但是卻讓玉蓮聖人的心很痛。

因為她很清楚，王遠東說的對，他們回不到當初了。

「我明白了。」玉蓮聖人深吸一口氣。

王遠東最後看了眼玉蓮聖人，「玉蓮，我不怪你，你也不必愧疚，我知道你不是什麼是非不分的人，你這樣做必然有超越男女情愛的理由，那就繼續走下去吧，無論將來我們怎麼樣，只要記住我們曾經真心相愛過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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