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受傷的人雖面露猶疑，但卻沒有之前反對得那麼激烈了。

但從大家的反應，依舊能看得出來。

他們對於莫曉的這個提議同樣不是很放心。

畢竟現在，他們還算是有反抗之力。

但若是真的乖乖被眾人用繩子綁了起來。

屆時，若大家要強行將他們丟出去，那可就是別人砧板上的魚肉，再無反抗之力了。

眾人看向唯一堅定為他們說話的瑪麗，期冀她是否能再為己方說兩句。

莫曉卻也同時對著她微微一笑，先行問道：「主既然不會背棄他的每一個信徒，那自然也該給一個考察他們的機會，對嗎？」

她眉梢微沉，繼續邁進一步，嘴唇貼在瑪麗耳邊私語。

「瑪麗小姐這時候跳出來想掌話語權，是不是急切了些。」

莫曉低低一笑，眸色詭魅：「你的主可是說過呢，在上有權柄的，人人當順服他，因為沒有權柄不是出於神的，凡掌權的都是神所命的。如今權在我這兒，怎麼不見你對主有半分誠心呢？」

語氣不重，但聲勢卻有幾分咄咄逼人。

眾人甚至根本聽不清莫曉對一向沉浸在自己極端世界裡仿佛刀槍不入的瑪麗說了些什麼，竟令她幾乎一瞬間便神色大變。

本來他們對莫曉的順從只是出於校車上她所展現出的壓倒性的武力值。

又或許更多的是受那一棒棒砸出來的血腥所攝。

原是驚和畏。

如今見她三言兩語便說得那位外號鐵聖女的瑪麗啞口無言。

所有人都沒意識到，這份順從里，除了驚和畏以外，恐懼不知何時占了主流。

「雅、雅姐……」李萍萍悄悄拉了拉佟雅衣角，神色落寞地低喃，「你有沒有覺得小莫這兩天變了不少。」

原本大家都是一個學校普普通通的同學。

尤其是莫曉，是一個格外努力的人。

幾乎大清早就出去了，往往摸黑才回來。

因而佟雅和李萍萍兩人之間相處的時間要更多一些，所以各種課程項目組隊，也是她倆一組。

不過，因為她們606寢室三人，脾氣都還算不錯，所以相處很是融洽。

大家晚上在寢室，天南海北什麼話題都聊。

從明星八卦、到動漫小說影視劇、再到世界政治局勢、到經濟民生戀愛就業等等問題……

這樣具有煙火氣的、嘻嘻哈哈其樂融融的場景仿佛早已一去不復返。

原本那個家境普通但卻勤勉努力、與人為善的女孩兒，似乎越來越陌生。

她能對著血腥恐怖的喪屍面不改色地一錘錘揮下，她學會了神色冷厲地威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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