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曉認真聽著他在耳邊絮絮介紹。

不過一會兒。

真有一輛公交轉了個彎兒，自野草營那頭緩緩駛來。

車頭寫著3路。

「咱們野草營是3號線終點站。」

張正領莫曉上車。

她上車後看著門口的刷卡界面微微一頓。

張正掏出一張卡，連刷了兩次。

「小張！都做任務回來了？」公交車師傅笑著打招呼道，「好久沒見你和你們趙隊了？真是辛苦你們了，說過多少遍了，你們軍人不用刷卡。」

張正神色一僵，擠出一抹笑簡單回應了句。

隨後便領著莫曉坐在了後排。

起初車內還空蕩蕩的。

約莫開了十幾分鐘後。

車上的人越來越多。

到張正拉著莫曉在警局站下車時，公交上已經十分擁擠了。

下站的位置十分熱鬧，像一個中央廣場一樣。

兩面除了正在打開門做生意的各種商鋪，還有不少背著包來擺地攤兒的。

「每一層都分為東南西北四區。」

張正解釋道：「四條主路在中央廣場匯合。」

「其他居民樓層也大致是這個格局。」

「當然，還有一些工廠樓層，除了日常上班以外，是不允許閒逛的。」

莫曉眨了眨眼，確實看見街邊有一些人背著包或拿著文件，打著哈欠，行色匆匆地進出各種電梯。

那神色姿態，老打工人了。

「快天亮了。」張正指了指街邊一個鍾。

上面顯示六點多。

「他們那些人都是趕著去上班。」

莫曉差點被一個行色匆匆的人撞到。

張正拉過她，歉意地笑了笑：「住在地下，最困難的是對時間的把控。所以整座天眼基地當初設計的時候採取的是智能控燈系統，可以看街區燈光調控的明暗度來分辨白天黑夜。」

莫曉順著他指尖所指望去。

街區上方的天花板每隔一段距離，便有一個個孔燈嵌在裡面。

她略觀察了會兒。

便發現這些孔燈的亮度果然在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增強。

「那都是在模擬太陽光，到了晚上，就會熄燈。」

莫曉心中暗暗稱奇，壓了壓唇角，儘量使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大驚小怪。

街邊的房屋談不上高高矮矮。

畢竟不管再怎麼模仿外界的城市，這裡終歸是在地下。

每一層樓的層高是限制死的。

張正領著莫曉來到一個門口貼著警徽標誌的建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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