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嘆息道：「看你是個女孩子，跟你說句題外話。11隊聽過嗎？他們隊長姜晞你一定聽說過吧？跟著那位一定前途無量！」

男人說完，便目不轉睛地看著對面那個女人。

一般情況下，他說到這兒，對方都應該感到十分驚喜。

然後反覆跟他確認自己也能加入姜晞的隊伍嗎？

繼而他再給對方打包票說自己和姜晞有點私人交情，只要他開口引薦兩句，姜晞一定會收下。

然後對方一定會感激得給他一點「禮物」，表示一下。

這流程他熟得很。

從血獵團打算擴招，那位11隊的姜隊長要他幫著從源頭給隊伍輸送優秀人才開始就做了不知多少遍了。

哪知今日像是碰上個木頭人似的。

那女人臉跟蠟像似的，一點波動都沒有。

半晌，她似乎才反應過來，慢吞吞「哦」了一聲。

拿走桌面上的報告。

起身，輕飄飄離開了。

從頭至尾沒多看他一眼。

留下他一個人在辦公室噎了半晌，才張口道：「下一個！」

……

瞿影從天眼實驗室門口出來。

站在石階上，呆呆望著前方廣場上的人山人海。

嘈雜的各種聲音都不停往耳朵里鑽。

剛才那人讓她去姜晞的隊伍。

但她其實更想去的是莫曉的隊伍。

不僅僅因為莫曉是她的忠誠信徒。

更因為她跟姜晞單獨待在一起不舒服，說不上來什麼感覺。

就好像在老虎洞門口打盹兒似的，時時刻刻針芒加身、坐立難安。

而跟莫曉在一起，則相當踏實舒服。

她喜歡這種感覺。

但顯然，她不是半感染者，無法進野草營，更無法和莫曉在一起。

瞿影抿了下唇，手指不自覺纏上之前被莫曉剪短的頭髮。

一兩個月過去了。

又長長了。

是不是又該找她剪剪了？

想到莫曉知道她也參軍後，瞪圓了眼睛吃驚的樣子。

瞿影幽靈般走動的步子都更輕快了幾分。

大吃一驚！要讓她大吃一驚！

她心裡揣著這個念頭，剛沒走兩步，忽然耳朵動了動。

她好像聽見幾道熟悉的聲音。

瞿影順著聲源處走去。

在天眼實驗室側邊一個人跡罕至的廊道看見了幾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兩人穿著墨綠軍裝，另一個則穿著天眼實驗室工作人員的白大褂。

這三人瞿影都認識。

魯達、趙鵬和曲文澤。